慕容蘇愣了愣,隨後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值得,隻要是為了她,便是死,也是值得的。”這笑容,在木雪瑩看來,是那般的無奈而苦澀。
木雪瑩重新抱起了書,準備離開。
“我已經欠了她太多。”慕容蘇低聲喃喃。
木雪瑩雖聽見了,卻沒再什麼。她的腦海裏,已經對這事有了決斷。
看著木雪瑩離開,慕容蘇痛苦地捂住了臉。他虧欠了白紫凝太多太多,此生彌補不了,唯有盡他所能,能做一件是一件。
第二日,白紫凝是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裏醒來的,木雪瑩已經起了床,隻在一旁翻看昨日拿回的書,見白紫凝醒來,木雪瑩便合上了書。
“睡得如何?可還習慣?”
白紫凝正摸著被褥,覺著和昨日不大相同了,正起疑,木雪瑩的話又將她的疑慮暫且拋開了。
“這床舒適得很,如何睡得不好?”白紫凝反問道,起床穿戴衣物。
“為何床上多了些湯婆子?”白紫凝開始給自己整理頭發,仍舊不忘詢問。
“昨日回來,瞧你冷得縮成一團,這才發覺殿中過於陰潮濕冷,知道你畏寒,便著人多備了些。”木雪瑩著,走至白紫凝麵前,將手中的湯婆子放入白紫凝懷中,“睡得可好?”
白紫凝含笑點頭,“瑩兒最懂我,有你這般體貼入微,我自是睡得很安穩。”
木雪瑩淺淺一笑。
陪著白紫凝用飯,木雪瑩便道:“我要去壽康宮,你在宮裏可要注意安全,不能亂跑。”
白紫凝被木雪瑩一副嚴肅模樣逗笑了,擺擺手,毫不在意,“我就呆在這裏,哪裏也不去,總可以吧?”
得到木雪瑩同意後,白紫凝不免又道:“你這不受寵的模樣,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啊?如果每都在這裏,那可要好一陣難受。”
木雪瑩的心不自覺抽痛了一下,不動聲色露出淺淺笑容,“還得有一段時間,我瞧著,你不如出宮去,南寧那個對我用毒的人,有了蹤跡,正巧可以去抓住他。”
白紫凝的笑容凝固了,“瑩兒,你答應我的。”
木雪瑩麵上頗有些無奈,“凝兒,木柳不可能一直在南寧,她根本幫不了什麼,原本在南寧的人權力也不夠大,想要做什麼也是處處受限。我這樣,總也不過是你覺著宮中無聊,想給你解解悶,僅此而已。”
看著木雪瑩純潔無瑕的眼眸,白紫凝有些動搖:是她太多疑了嗎?但仔細想想,木雪瑩的顧慮並非空穴來風,能夠調動大部分權力的,這裏除了木雪瑩,便是她了。
“我先去壽康宮了,若是需要什麼,便去喚阿香。”椒房殿中,木雪瑩得力的幾個幹將都不在,便是白芷,也都被派了出去,宮裏的人,已經名存實亡。
目送木雪瑩離開,白紫凝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木雪瑩到壽康宮之時,心中仍舊心緒難平。她當如何麵對這個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的宣太後。
太後寢宮。
“姐,您就用些吃食吧,人死不能複生,您還得節哀,再這樣下去,身子可就不好了,若是他們回來看見您這樣,心中一定更難過。”張嬤嬤正苦心孤詣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