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場許多老臣,便是年輕些許的,許多也都同此人做過同窗,不一會便有人認出此人,“阿遠兄,是你嗎?”
“上官遠,參見陛下,見過諸位。”上官遠,昔日南侯府的少爺,亦是上官燕和上官婉的親弟弟,大長公主唯一的孩子。
“阿遠,居然真的是你,這麼久沒見,你去哪裏了?”從前同上官遠要好的同窗,如今已是三品大員,此刻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上官遠被關押十四年之久,此刻已經沒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對著友人微微苦澀一笑,遂又看向陸梓昀:“草民和臣姐,昔日被賊人抓去,多虧陸公子以身涉險,入了那狼窩,才得以將草民和家姐救出來。”
“令姊也還活著?真的嗎?那她人呢?”
即便時隔十九年,南侯府大姐名動下的風華,依舊遮掩不住,遲遲不會被人遺忘。
提及上官燕,上官遠的神色變得凝重,還有些許哀傷,“家姐被人做了藥人,身中數毒,如今還在隱蔽之地接受治療,這次,得知陸公子會被諸位誤會,上官遠才專程趕回來,隻為給陸公子作證。”
在場之人再瞧陸梓昀的眼色已經有些鬆動了。
“昔日,陸公子隻身涉險,這件事朕也是知情的。”南宮軒澈(江易)笑著走下台階,輕輕握住木雪瑩的手,溫柔一笑,“陸公子的忠心和才華,諸位有目共睹,朕與皇後早已決定將左相一職留給陸公子,可還有人有異議?”
提及最後一句,南宮軒澈已是冷眼相看眾人,眼中寒光乍現。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顏,就在那麼瞬間,木雪瑩幾乎要將此人,當做真正的南宮軒澈了。
江言從大臣們身上收回目光,卻發現木雪瑩望著自己,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什麼,淺笑著看向木雪瑩身後的瑾月,“涼,快扶皇後回宮休息。”
木雪瑩收回目光,微微頷首,在瑾月的攙扶下離開,步伐看上去是那般跌跌撞撞。
暗處,不知哪裏來的目光,又悄悄離開了。
早朝後,陸梓昀成為左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原來一直被打掃的左相府,本就一塵不染,底下饒手腳也利索,對於新任左相,絲毫不敢怠慢。陸梓昀搬入府中時,門匾早就換好了。
“老爺,上官公子。”下人們早已在門口齊齊站著,見到陸梓昀和上官遠便恭敬行禮。
陸梓昀看了一眼門匾,擺手進了府邸。
“不知老爺可對哪處不滿意,奴才即刻讓人去改。”管家不敢怠慢,到底是要一直伺候的主子。
四處看過後,陸梓昀揮手讓人都下去,他沒什麼不滿意。
“以後,你便要住在這裏了。”上官遠沒頭沒腦冒出一句,打量著這裏。
陸梓昀思索片刻,看向管家:“你先忙自己的,我稍後會將需要改動的地方整理給你。”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