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走出去很遠一段路,估摸著木雪瑩不會聽見,南宮軒澈才敢靠著牆按著心口,表情十分痛苦,不一會兒,便已是滿頭大汗。
痕玉和瑾月本就等候在不遠處,此刻見狀,都不由得變了神色,扶南宮軒澈到一旁靠著柱子坐下。
“你們快進去吧,晚了她該起疑了,該的不該的都清楚吧?”
“是。”來之前,南宮軒澈就已經叮囑過,此刻兩茹點頭,彼此對視一眼,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瑾月端著蓮子羹,與痕玉一同進了木雪瑩的房間。
南宮軒澈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複正常。原本,他到了胡合,見了東方鈺,找到了巫醫哈達木,哈達木給的解蠱方法,是長久治療,也因此,他在胡合待了整整兩個月。
但蠱其實並未解。
在得知周國大臣聯合為難木雪瑩,以及南寧陷入瘟疫之中,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立即從胡合趕回南寧。卻被東方鈺勸了下來:“她有百毒不侵之身,你有嗎?你不僅沒有,你本身還中著蠱,萬一你哪控製不住這個蠱,失手把她殺了,你希望看見這個結果嗎?”
是了,蠱種了下去,自然有這蠱的厲害之處。南宮軒澈僅憑意誌,勝得了一時,卻不可能一直將蠱都完全壓製的,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南宮軒澈的時候心智也會一點一點被吞噬,直至成為一個徹底的傀儡,最後回到那個叫羅嵐的女人身邊。
就在半個月前,南宮軒澈得知了木雪瑩懷著他的孩子,在南寧放血做了全城百姓的救命藥引,又長途跋涉趕去林州守城,甚至孩子可能不保,他再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任憑東方鈺和哈達木再勸,南宮軒澈也非走不可。
“巫醫,一定有迅速解掉這個蠱的方法,對不對?”因為知道木雪瑩身上的毒可以用蠱解,南宮軒澈便拿了一把毒藥出來,“是不是吃的毒夠多,我體內的蠱也可以被毒死?”
“南宮軒澈,你別做傻事!蠱可以解毒,毒怎麼可能解得了蠱呢。”東方鈺急急阻攔。
哈達木眼中卻有些猶豫之色劃過,南宮軒澈頓時看見了生的希望:“巫醫,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隻當你是默認這是解藥。”
著,南宮軒澈作勢便要吞下去。
“哎呀,你別吃。立即解蠱的辦法不是沒有,隻是……”
“是什麼辦法,你。”
“胡合有種毒草,叫做枯葉梅,醫聖還曾跋山涉水過去取了,我當時和他在一起,因而這草,我這裏也迎…”
聞言,南宮軒澈登時火冒三丈,這些時間,足夠他去阻止木雪瑩,不讓她和腹中孩子出事:“既然有,為什麼不早對我用?是你舍不得這草?若是舍不得,你先給我用,我即刻派人替你再去取一些。”
哈達木也有些惱火,立刻坐在一旁:“你冷靜一下,這草,並非我舍不得,隻是這是一味虎狼之藥,當初柳同那個家夥拿回去做什麼用,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拿去救木雪瑩的,這個,南宮軒澈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