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瑩封閉自己的這幾天,安澈也一直都住在山莊裏,不時會去四處走走散心,卻絕口不提離開。
木翎也忍不住發牢騷:“大哥,讓他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走完莊裏又走莊外,我總覺得他在探查我們的秘密,也不知小姐從哪認識這樣厲害的人,也不讓我們趕走他,不如我們將他困在陣裏?”
木航搖頭,此刻兩人正站在最高的一座樓上,遠遠地看著安澈與江易,這兩人一邊走一邊還念念有詞。
“小姐必定有她的打算,我們若真將他困了起來,那也好,隻是我擔心,困不住他,反倒更暴露我們本身的秘密。翎兒你看,他走的路,看似雜亂無章,實則亂中有序,隻怕,他也是懂五行陣法的人。”
木翎仔細望著,卻發現果然如此,歎了口氣,有些發愁。
其實,並非是木雪瑩有打算,而是木雪瑩根本不知道這事,木翎稟報的時候,隻告訴了瑾月,後者隻是一笑了之,告訴她不必多管,小姐自有安排,木翎便再也沒有提過此事。
“這裏是屬於周國一些重要人物的畫像。”看著木雪瑩毫不猶豫拿起周皇的卷軸,瑾月還是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公主,這……是安公子的資料。”
順著瑾月的目光看去,她的手上確實拿著一個文案,木雪瑩挑了挑眉:“放那裏吧,你去整理那邊房間的資料吧,我先看畫像。對了,下次還是叫我小姐吧,公主這個詞,太束縛我了。”
說著便打開了畫像,畫上之人,三千墨發高高束起,一雙桃花眸微沉,薄唇微微張著,身著龍袍,即便隻看畫像,都覺得此人絕世無雙,勾人心魄。
木雪瑩盯著手中的畫像,不由得生起一絲熟悉之感,為何她覺得似曾相識呢?
瑾月看著木雪瑩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豔,隨即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擾,將資料放在桌上,便退下去方才的密室搬動那些文卷了。
木雪瑩將畫卷攤在桌上,仔細看了起來,她可以肯定,自己見過這個人,那麼,是在哪裏呢?
在哪裏呢?
木雪瑩往後走了幾步,又抬頭看,一眼看見了畫卷旁的安澈那份資料,腦海中出現了安澈的臉,一下子與畫像之人重合起來,安澈和周皇的臉居然有九分相似!
木雪瑩曾經纏著千麵老怪學過易容之術,因而深諳此道,所以見到安澈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沒有易容。
想到這裏,木雪瑩立刻翻出周皇的胞弟,裕王南宮軒逸的畫像,眉宇之間有著微微的相似,但氣息卻完全不同。
裕王年輕,沒有閱曆,並沒有太多殺氣,多的隻是俊逸與冷峻。但周皇卻多了些冷硬的線條和淡淡的上位者氣息。上位者氣息?安澈不就有過這樣的氣息嗎?
安澈就是周皇!
得到這個結論,木雪瑩愣住了。
“你不信我,又何必問我,為何不自己去查?”安澈熟悉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木雪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是了,能夠知道南宮軒澈與自己指腹為婚這麼隱秘的事情,願意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會挺身而出,甚至知道自己要嫁給周皇,還依然調戲自己……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本就是他的妻啊。
他想方設法幫助自己,又打探自己對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想知道兩人是否可以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