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凝是梅玉很好很好的朋友,當初玉閣籌建不久,兩人便相識了,白紫凝也一直幫著梅玉做些事,順帶打理玉閣產業,一年不見,中間雖有書信,但見了麵還是止不住感動。
看著梅玉麵上還戴著麵紗,白紫凝不由得嗔道:“也太謹慎了吧,可有易容?”
梅玉搖頭,有了鬥笠,又有麵紗,在這裏,應當不會被發現。
“我是覺得你不會想我用著假麵見你,明日武林大會時,我就會易容,然後不帶麵紗。”
白紫凝愣了愣,原來是為了自己。
敲門聲響起,梅為梅玉帶上了鬥笠,則去開門,門開了,白紫凝的婢女正端著茶水,蘭便直接接過了茶水。那婢女愣了愣,然後尷尬地退了下去,臨走前將門貼心的合上。
“還是這般謹慎。”白紫凝笑了笑,替梅玉斟茶。
“你那個婢女還挺機靈的,可以訓練一下。”梅玉眉眼帶笑,白紫凝有些護犢子了,這人又想訓練了作為己用。
“好呀,你居然老是想著要我身邊的人為你做事,傷心。”
“好啦,那我不用就是,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梅玉有些無奈,自己是覺得給白紫凝訓練些有能耐的人保護她,不過仔細一想,好像訓練了好幾個,隻有一個留在白紫凝的身邊,其他人都真的為自己做事去了。
“放心吧,我讓蓮兒去教她了,這個丫頭你可別想了。”白紫凝狡猾的笑了笑,又道,“我要去招呼其他人了,你記得別惹是生非哈。”
說完,白紫凝就飛似的跑掉了。
梅玉盯著打開的房門,默默說了一句:“我能去哪裏惹是生非。”
梅玉看著身邊的梅蘭二人,笑了笑,道:“梅蘭,你們倆待著,竹菊陪我去逛一下,畢竟本閣主還是頭一次來,興許能遇見什麼有趣的事也不一定。”
梅蘭竹菊四人,其實都隻是代號,跟在梅玉身邊的四人,就被稱為梅蘭竹菊,隻要戴了麵紗,誰也不知道是誰。而四人,通常每次出現的人都不一致,都是各自選了一個名字,拿了對應身份的東西。
梅玉並沒有大張旗鼓地來過,但本身,帶著瑾月和木翎來過。如今的瑾月,便是抱琴的菊,木翎,則是持劍的竹。
梅玉踏出房門,房門便被關上,梅玉沒有說,竹和菊也就沒有放下東西,直接跟在梅玉身後。
梅玉借著鬥笠,眼神四處觀望,看著那些打開的廂房,一邊觀察著那些人,一邊在腦海裏尋找名字,比較重要的記在了腦海裏。竹菊二人則目不斜視,保持著高冷美人的氣質,暗裏卻在感受這些人是否有敵意。
梅玉正看著,卻有一個戴麵具的紫衣男子仿若察覺了她的目光,含笑與梅玉對視。
“你就是梅玉?在下楚憐心,見過梅小姐。”一個淡黃色衣衫的女子從眾人中穿過,走到梅玉麵前,聲音在眾人低語的場合顯得尤為突兀。
梅玉收回目光,微微點頭,卻不說話,一旁持劍的竹開口道:“確實是梅小姐,敢問姑娘何事找我家小姐?”
“堂堂小姐竟是不懂得規矩的人,都是同來參加大會的人,連與我打個招呼都不肯,莫非覺得我們在座之人都不配與小姐打招呼嗎?”楚憐心嘲笑道,言語中竟是將在場之人都包括進去,一時間眾人有些怒火,紛紛覺得是梅玉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