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前不久,跟著她叫痕玉的婢女去念安寺的人又來了消息,痕玉自進去到現在一個月了,至今也沒出來,估計人已經不在裏麵了。
那麼木雪瑩究竟安排痕玉去做了什麼呢?紫少有些猜不透木雪瑩的想法,可木雪瑩不願據實相告,他也隻得裝傻。
木雪瑩,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第二日,武林大會,台上給每個有顯赫名氣的人都備了一張桌凳,身後跟著弟子或者隨從,台下正中間有一個大擂台,兩邊各有兩個小擂台。好巧不巧,梅玉的前麵一位正是紫少,偏頭望向盟主白穆的時候,正好能看見紫少。
梅玉此刻戴了人皮麵具,頭帶白色鬥笠,身後站著梅蘭兩個侍女。紫少身後站著無影無蹤二人。
白穆說了一些客套話,便讓那些想要切磋的小輩自行上場。
“梅小姐,本少敬小姐一杯。”紫少說著,便一飲而盡,“敬在下對小姐的一片癡心。”
梅玉本來都跟著喝下去了,還沒喝完,聽見最後一句話,差點被茶水嗆到。
周圍有頭有臉的門派都大驚,暗自搖頭:若是這第一的情報組織和第一的殺手組織交好,將來誰能扳倒他們,真是武林一大威脅,要盡早鏟除啊。
梅玉繼續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清冷而略帶慍怒:“紫少言重,梅玉已經說過,心中隻有未婚夫一人,紫少若是忘了,梅玉不介意再提醒一次。這杯酒,敬紫少,願紫少可得一心人。”
說完,也不顧紫少,直接一飲而盡。
聞言的眾人這才暗裏鬆了口氣,不過是紫少自作多情,人家梅小姐與自己未婚夫感情無人能及,再這樣下去,兩個組織應當會鬧翻吧,這對眾人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紫少看著杯中的酒,沒有飲下,昭示著本人的不高興。
梅玉看向擂台,那抹白色身影讓梅玉的眸中劃過一絲光亮,似乎是葉知涵,不過此刻是提著劍,隨身的琴不知所蹤。梅玉看了一眼梅,梅向前一步湊耳過去。
隻見梅玉說了幾句,梅點頭,悄悄退下,轉身的瞬間,看了一眼台下,那抹白色十分顯眼。
紫少也看了眼台下,無影也悄悄退下。
接下來,梅玉不知在想什麼,一直都低頭不語,別人與她搭話,也都很少回應,大都是侍女梅在回答。
上午,小輩們各自切磋武藝,那個楚憐心昨天被竹下了藥,直接陷入了昏睡,做著各種不同的噩夢。所謂“噬夢”,就是這般,在夢裏不知不覺吞噬人的心智。
午飯後,梅玉回了房間,卻瞧見那白衣女子坐在房中,看見見梅玉回來,當下起身行禮,聲音恭敬而疏離:“梅小姐。”
梅玉示意侍女關門,這才摘了鬥笠,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坐下:“姑娘有何問題請說。”
“知涵與小姐並無交情,小姐為何將這般貴重的東西給我?”葉知涵將一枚令牌從袖中取出,赫然就是與昨日給紫少的令牌相同的銀玉令,“無功不受祿,還請梅小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