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醫生說可能是腦部受過重創,有一段時間了,受了重創之後,腦部會經常疼痛,她自己私自用了精神累的藥物麻痹自己。
但是以葉芷秋的性子,他們猜不到是誰打的她,葉鬆明也說過,家裏從來沒有人打過她,葉芷秋雖然愛攀比,但是她也不是亂惹事的性子,被下這麼重的手,肯定會讓人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江墨時想了一下,問葉芷秋會不會是雙重打擊,比如腦部受創之後用藥是一個原因,然後被言語攻擊為第二個原因,某些畫麵襲擊了她以前的恐懼所有的事情加起來,才逼著她不得不用藥控製著自己。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每個人的情況隻能用個例來說明,葉芷秋的情況,葉芷秋心裏真正的在想什麼,也隻有她自己知道,用現象來猜測一個行為,可是一個不經常接觸到的人,要想全麵揣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有一點倒是可以很明確,那就是這個傷害她的人,有可能是她最接近的人,所以才會有葉芷秋真的狠得下心來處理李煜澤的現場。
這麼一分析,劉叔似乎也能猜測到了什麼,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明說,自己的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有的或許真的不像他們想象當中的那麼和諧。
劉叔又問了一些父親的事,江墨時都如實回答,劉叔半響都沒有吭聲,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才說:“我們共事了二十多年,我總是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做啊,我想自己去調查,但是總覺你,或許你們父子倆個,才能真正的將事情說開。”
江墨時看著手機,望著那個跟著他走了很久,又已經離開的車輛,最終沒有忍住,叫了個車追了上去。在一個有些窄的街道停了下來,那個車上的人沒有動,江墨時下了車,朝著那個車走去,在車旁邊找了幾秒,然後才上了車。
的確是自己的父親,早就該想到的,打從他們一開始來這裏,父親就已經注意到了,不僅父親注意到了他們,恐怕葉錢也在這裏。“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江東源將車啟動,沒有說話,江墨時也沉默著,或許他問話的方式有些不對,至少應該先喊一聲,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快忍到極限了。
明明是一個警察,現在卻做著這種事情,違背自己的初心,丟下了自己的良知,就算父親不在意,可是終其這一生,都會被人詬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墨時再問了一遍,父親看了他一下,說等找到葉錢再說。“你既然知道葉錢的蹤跡,為什麼不用大家的力量去抓他,反而要單槍匹馬,對他誌在必得的態度?”
江東源抬頭看了一下兒子,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了葉錢。
他將車猛的一拐,車胎還是被打爆了,車子不受控製的轉了一圈,好在他們倆人都比較有經驗,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從車子跳出來。
倆人跳出來之後,躲在車後,躲避著葉錢的槍子,江墨時瞅著機會瞄了一下,看到自己的父親抓著一個石頭,準備瞅準機會扔出去。在扔出去的一瞬間,他馬上用手機將葉錢的動作錄了下來,然後準備打電話報警。父親一把拉過他的手,卻是打算阻止他報警。
江墨時有些不解的看著父親,父親瞄了一眼葉錢,回頭對他說:“你先走,這裏的事不用你管。”
江墨時冷冷的盯著他,又是這句話,母親走的時候也是,他想要去幫忙,他也是說讓他走,不用他管,這麼多年,這個脾氣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改。
他轉身就朝著別處的地方走,而父親在這個時候,猛然跟快衝上來的葉錢扭打在一起,好為他離開和逃跑爭取時間。
江墨時並沒有走多遠,他將剛才拍到的視頻發給了方天碩,然後毅然決定打電話報警,再回頭去看父親的時候,他已經被葉錢舉著槍,逼得直往後退了。
江墨時想都沒有多想,抓起幾個小石頭放在口袋,慢慢的跑得近了一點,瞅準機會,直接一個石子砸在了葉錢的腦袋上。
葉錢回頭就直接來了一發,槍子擦過手臂,紅色血肉就露了出來,而葉錢的另一個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有一把槍,絲毫不放鬆的指著父親。
葉錢的手裏有兩把,一共不見了五把,所以他可能還有別的同夥,江墨時不敢輕舉妄動。他正想著用什麼報道才能幫助父親脫身的時候,他的腦後就被一個冰涼的金屬給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