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月問江墨時現在在哪裏,江墨時說在車裏,車停在了路邊,等會兒就進酒店休息。
花溪月想了想,和江墨時說:“我想睡覺,你借我一首歌的時間,等我考好了,我請你吃大餐。”
江墨時將車開在了一個坡上,那裏可以看到花溪月的寢室,寢室時不時的有一點點亮光,不用說就知道是花溪月手機裏的,他看著花溪月的寢室,笑了笑,問她想聽什麼歌。
說起這事,他還不忘調侃她:“先前,你不是天天聽程一鳴讀名著入睡的嗎?看你當時挺享受的樣子,怎麼這會兒想要聽歌了?”
花溪月趴在床上,眯著眼回答道:“你唱歌好聽,天籟之音,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每個人都喜歡聽好話,花溪月一個勁的誇江墨時,為了表現足足的誠意,花溪月還說他的性格特別好這種違心的話,沒辦法,有求於人,隻能稍微昧點良心了。
然後讓江墨時唱自己最拿手的歌,隨便什麼歌都行。
明知道花溪月有點敷衍自己,江墨時還是全都接著,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全盤接受。
他唱了一首有點久遠的英文歌,嗓音一如以前一樣,花溪月將耳機帶著,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
江墨時唱完了之後,問花溪月還想不想聽其它的歌,但是那邊沒人說話了,估計是睡著了。
他有點無奈的笑笑,還真把他的歌當成搖籃曲了麼?
想他那麼優質的嗓音,竟然用來當做催眠曲,怎麼都覺得有些可惜啊。
他道了句晚安,然後掛掉了電話,這才開著車去酒店。
在路上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就急急的回了酒店準備工作,想著這兩天可能都要留在這裏,所以就把電腦和必要的工作資料全部都帶來了。
晚上多忙一會兒,白天能陪花溪月的時間就長一點,直到淩晨過了三點,江墨時才去睡覺。
天剛完全亮的時候,他接到了花溪月的電話,江墨時有些詫異,花溪月很少會這麼早給他打電話,除非是有比較重要的事,他急忙接起電話,問花溪月怎麼了。
坐在操場的花溪月看著東邊,這個點應該早就出來的太陽一直都沒看到蹤影,今天是陰天,可能真的不會等到太陽了,這些都是她控製不了的。
就像今天的右眼皮老跳一樣,總感覺有些不踏實,而且,不知道怎麼的,早上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腦袋有點暈,當時也沒多在意,想著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跑完步之後,兩圈還不到,她就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一把撲在草地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淚好像就要流出來了。
她強迫自己坐了起來,然後給江墨時打了一個電話,本來她想把電話打給程一鳴,但是她怕程一鳴阻止她高考,所以就隻能打給江墨時。
花溪月深呼了一口氣,非常平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謝謝你昨天給我唱歌,很好聽。”
江墨時總感覺花溪月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勁,他想問花溪月怎麼了,但是想了一下,現在這種時候,問了她她也可能不會說。
“江墨時,你晚上來接我吧,我想去吃頓好吃的。”
她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有點不正常,為了不讓江墨時質疑,她馬上利用別的借口回避話題。
“花溪月,沒事的,別擔心,你能考得很好的,加油!”
江墨時隻以為花溪月是在為考試的事有些焦躁,隻能出聲安慰,然後鼓勵她,並且說他今天隨叫隨到,她一個電話,他就能馬上到她的身邊,她想去哪兒,他都陪著。
花溪月笑了笑,說好,然後又加了句謝謝。
掛掉電話之後,花溪月不敢再多想,回宿舍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去教室集合。
她發現隻要自己安靜的時候,或者頭腦不劇烈運動的時候,頭就會好得多。
一路上,她安安靜靜的保持這種狀態,很成功的就考過了第一門。
考第二門的時候,後麵的男生用筆杵了一下她的背,希望她能照顧一下。
她看了看男生,覺得他的眼睛和方睿鵬有點像,她沒有直接說好,而是說隻要他的視力夠好,他就可以隨意。
後麵的男孩子笑了笑,他最驕傲的就是視力了,隻要她敢給,他就絕對能看得到。
所以第二門的時候,她他們倆都考得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