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
“王生。”
二人默契的互報姓名,之後像是早已達成共識的離車隊和其他馬賊遠些,然後才抽出自己的劍。
“好劍!”大光頭徐盛見到緋劍出鞘,目光不由得定在上麵。隻見劍身通體赤色,光看上一眼就感覺溫度上升。
“你的也不錯。”王生輕描淡寫的說,因為徐盛手中的劍雖是黑鐵,但劍刃處卻有著藏不住的鋒芒,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王生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動身,持劍相向。
遠遠看去,王生的劍直直的朝徐盛刺去,卻又有些捉摸不定的軌跡;而徐盛的劍,則是呈大開大合之勢向王生劈去,看起來更像是刀法,但卻比用刀使出來更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當,當!
兩把劍碰在一起,發出的卻是兩道響聲。
遠處的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徐盛的眼中身采更盛,因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霎時間,王生明白自己的力氣接不住這一式,手中的劍果斷的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連續揮出兩次,結實的擋住了他的第一式。
“我嘞個乖乖,大哥這一招可是連石頭都劈開過的,這小子什麼來頭?”卻是二當家的失聲道。
一旁的洪方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得“咕嚕”的吞了口口水,他沒想到路上隨便撿來的一個少年都如此的……生猛。
再看王生和徐盛,從第一式開始已經僵持了數息時間,
“咳咳。”
不隻是誰,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仿佛被這聲咳嗽牽動,兩人再度動了。
相互一推,各自向後彈開一段距離後,徐盛迅速接近王生,然後一個轉身,手中的劍斜著劈了過來。
而王生仿佛是反應不過來,腳步不為所動,看樣子就像避無可避認命了一般。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就在徐盛黑鐵大劍即將劈在王生肩上時,王生的劍瞬間出現在徐盛身前,眨眼間便出了三劍,每一劍都極為刁鑽,避無可避。
如果徐盛的劍劈中了王生,那麼他的身體也絕對會廢掉。
瞬息間,徐盛做出了選擇:強行改變了劍的方向,卻因為身形不穩,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明明是鋒利的劍,卻將土地震開一個坑,繼而狠狠的沒入了地麵,隻留下劍柄和徐盛的手。
“你輸了。”赤色長劍指徐盛的脖前,隻需遞進一寸,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大光頭徐盛閉上雙眼,等待著王生的劍尖刺入,卻隻感覺一道清風吹過,再睜眼時王生已經坐回了尾車上。
“為什麼不殺我?”徐盛盯著王生,陰沉著臉,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幹嘛殺你,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啊,我憑什麼能殺你呢?”王生的一句反問把徐盛說愣住了。
“我的命……我自己的……”徐盛不斷的低聲呢喃這段話。
“老大,老大,老大?”二當家的見徐盛敗給這小子,心裏暗暗震驚,再看徐盛的模樣,莫不是被打擊到了?所以他趕忙走到徐盛身前,想要喚醒老大。
徐盛猛地扭頭,盯著二當家的,狠狠的問道:“老二,你的命是誰的?”
“什麼?我的命是老大救的,當然是老大的了!”
“不對,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徐盛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我徐盛的命也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弟兄們,上馬,走!”說著,徐盛喚來自己的馬,翻身上馬。
“就這麼走了?”洪奇不敢置信的看著馬賊們遠去的身影:“爹,這,這怎麼回事?”
洪方帶有深意的看了王生一眼,然後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右手背,都有著一個被燙過的疤痕?”
”難道說……”
“沒錯,那些疤痕都是形狀一樣,如果沒猜錯的話,會是個‘囚’字。”
洪奇明白了。在大齊國,會有那種疤痕的人隻有一種:死囚。而方才那些馬賊,應該就是逃了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