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東有仙山(1 / 2)

“賢弟,這比武大會也參加了,為兄也該回去了,這塊令牌你收好,日後若到了燕國,隻要出示此牌,為兄就會去找你喝酒了!”王生看著葉門生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一笑,將令牌收入懷中。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嘴裏哼著學來的半句民謠,踏上了東行的道路。

王生一路東行,剛出了城沒多久,見路旁一老者與一頭青牛相伏在地,模樣甚是淒慘,王生不禁生出惻隱之心。

“老人家,您這是怎麼了?”王生走近問道。

“我要去東海,可我這身子骨不行了,才走了幾日就不得不停在此處……”老者說著,一邊敲了敲自己的後背。

王生回頭看了看,此地離即墨不過十幾裏,這老人家幾日才走了十幾裏,還真是怪可憐的。

“老人家,我也要去東邊,不如順道而行吧?”王生不知為何,見到老者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繼而又想到了遠在陋山的師父,是否此時也是孤身一人?

“小夥子你也要去東海?那太好了,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成了,不如就讓我的兒子陪你去吧,他一直都說想去東海看看的。”老者說著,從懷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墨綠的玉片,遞給王生。

“老人家,這是你兒子?”王生詫異道。

“這是他生前最喜歡的東西……小夥子若是能到東海,就把這東西丟進海裏,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了。”

“抱歉老人家,我不知道……”王生剛想道歉,卻被老者一把拉住:“沒事的,我都看開了——這樣,此去東海八百裏,不如就騎乘這匹八百裏去吧!”

老者說完,輕輕一拍青牛的屁股,青牛便一掃之前的疲態,向前溜走了。王生連忙去追,可這牛不知怎麼跑的,就是追不上。

等到王生運起流雲步,剛追到牛尾巴,回頭想要喊老者,卻發現老者原先臥倒的地方此時已空無一人,仿佛從未有一名老者臥在那裏。

“哞……”一聲牛叫,把王生的思緒拉回,看見青牛正在他身前幾步處,前身伏地,在示意王生坐上去。

“我會把你送到東海的。”王生看著手中墨綠的玉片說了聲,便跨上牛背,讓它馱著自己前行。

說來也怪,這青牛也不用王生訓斥,竟一路走的穩穩當當,沒有讓王生感到過一次顛簸。而且它好像還識路一般,總能繞過那些難行的地方,不過王生也隻認為它是一頭有靈性的牛而已,畢竟他見過的妖怪並不少,不值得為一頭似乎成精了的青牛而大驚小怪。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王生嘴裏再一遍哼起這半句民謠。

數不清太陽升起幾回,月亮又落下幾回,王生和青牛隻是天亮了走,天暗了歇。

餓了就獵取幾隻野獸,用妖火烤著也方便;渴了就摘些路上的野果——這一切都不需要王生去費勁尋找,隻要王生所向,青牛便會自行帶到這些地方,令王生對青牛越來越喜歡。

這一日,王生和青牛行進到了一處村莊,行走了這麼多日,王生也感覺精神上有些疲憊了,便要借宿一晚。

村子裏也民風樸實,接待他們的是一對老夫婦,慈眉善目,熱情大方。

對於已經吃膩了山果野味的王生來說,老夫婦做的飯簡直美味至極,一連吃了三大碗才肯罷休,就連外頭的青牛似乎也吃了好多的草料。

老夫婦也笑著看王生,等他吃完後就安排他睡在隔壁的茅屋,對此王生又是感謝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