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自銘,王生走回山穀,抱著腦袋思考著:“五行術法沒頭緒,靈竅七變也都會了,清風劍法卻是如揮臂使,現在也沒有靈氣,好無聊啊。”
“對了,我不是還有一本法術書嗎,好像是教騰雲的,好像很有意思!”王生突然想起師祖曾傳他一本墊桌角的法術,此刻正好拿出來練習。
“《青雲八步》,怎麼都是七七八八的,莫不是很吉利?”王生小小的嘟囔了一聲後便翻開看了起來。
和之前那些法術不一樣,這本書令王生都有些感到晦澀,但多看兩遍就懂了。就算如此,王生也是足足看了一個上午才看完一整本書。
“青雲八步,以八步為引,驅至半空,凝渺渺青雲於足下;分入門、登堂與大成,入門一日三千裏,登堂一日八千裏,大成一日萬六千裏!”王生結合著書上所寫,道出了對青雲八步的總結。
恰逢這時,枯衣老出來曬曬正午的太陽,聽到了王生的話,湊熱鬧般的走了過來:“你說的可是《青雲八步》?”
“正是。”
“嘿,那你該問我啊,這可是當年爺爺玩剩下的!”枯衣老指了指自己那張枯槁的臉。
“真的嗎?”王生將信將疑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巧,師祖墊桌角的法術他都學過?
“那是自然,我跟你講,這青雲八步啊最重要的還是那‘八步’,按照步法踏出八步,自然有青雲彙於足下——這下該信了吧。”
“不錯,書上也是這麼說的,原來爺爺你真的學過,那你教我好不好?”王生將枯衣老的話和書中所寫對比了一下,發現枯衣老說的和書上一模一樣。
枯衣老拍了拍褲腳,說道:“看好了,這可是比書上還標準的步法!”
說罷,枯衣老一步踏出,踩在落葉上。接著又緩緩一步踏出,先前的痕跡也隨著落葉的散開而消匿不見,故王生隻能眼睛緊盯著枯衣老的每一步。
不過數息時間枯衣老便以緩慢的動作踏出了八步,然後問向王生:“孫子,記住了嗎?”
“記住是記住了,但我不確定能走對。”
王生死死的盯著枯衣老走過的地方,隻有零散的落葉在擾亂著王生的思路,讓他無從分辨;而枯衣老的步法雖然緩慢,卻偏偏難以掌握角度與分寸,即使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也隻能模仿出個大概而無法去真正的學會。
“真拿你沒辦法,我再來一遍!”枯衣老又抬起腳步,這次比先前還要慢,慢的數息後才踏出第二步。
等到最後一步踩下,王生也一個頭低了下去,隻是看著枯衣老的步法他就累,心累。
“好了,你自己走走看。”枯衣老手臂一揮,地上的落葉無風自動,分開為兩列露出中間枯衣老走過的痕跡。
隻見那空地中有著一個又一個的腳印,足有一層鞋底的厚度,一共八個,顯然是枯衣老特意為王生留下的。
王生站起身來走到第一處腳印,將腳掌放在枯衣老的腳印中,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
在走的同時,王生還在細細感受著腳步之間的距離,每次踏出的角度,一遍過後再走了兩遍,這才停下腳步,說道:“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