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古怪金簪(1 / 2)

王生的血染上了木質的甲板,竟發出陣陣清香,接著在王生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結成了一朵紅色小花,顯著說不出的妖異。

“雙丹……平靜了……”王生感受著腹部,再無先前那仿佛要把自己撕裂一般的痛苦,而是出奇的平靜。

看向那朵小花,王生好像想到了什麼:“是靈力和妖力,順著血液排出了嗎?”伸手想要摘下那朵由自己血液結成的小花,卻在剛觸碰上時,就化為了湮粉消散在風中。

湮粉隨著風刮到秦不虯麵前,恰巧被秦不虯吸進一些,接著秦不虯的雙眼便一陣清明,身上瞬間有了力氣。

恢複過來的秦不虯第一時間趕到王生跟前,看著王生身上那數道洞口,一掌就要拍向那名女子。

“住手……是她救了我!”王生急忙喝聲製止。

秦不虯停手後一臉茫然的看著王生,接著手朝身後探出,將元寶收回後從中取出了一把紅色的靈草,不由分說的塞進王生嘴裏。一邊塞一遍呢喃著:“怎麼沒用……怎麼沒用!”

“呸!你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苦!”

“是止血的靈藥,怎麼會沒用呢?”秦不虯又抓出一把,想要接著往王生嘴裏塞,被王生一把攔住道:“你可以……試試把它們按在傷口處……”

聽了王生的話,秦不虯將靈草分開按在了王生身上的傷口。果然,靈草的血色眨眼間消失轉為蒼白,而王生感覺傷口處一陣麻癢,卻是不再疼痛了。

感覺好多了的王生扶著秦不虯做起,看著仍在抱頭痛苦的女子歎了一口氣道:“是她,把我體內的血放了出來,暴亂的靈力和妖力也跟著被排出了。”

“姑娘,你能先別哭了嗎,受傷的是我兄弟又不是你……”秦不虯說著,就想用手去拍那女子,卻不曾想那女子一把抓起金簪紮向秦不虯。

嘀嗒——鮮血滴落在甲板上的聲音響起,秦不虯不敢置信的看著甲板上的那滴血,收回了手放在眼前,一個小小的傷口正在慢慢複原著。他也沒感受到那女子多麼用力,可自己的連金丹都打不破的身體居然被一個修行淺薄的女子紮破,是多麼荒誕的一件事。

“你!”秦不虯頓時瞪大了眼看向那女子,卻在看到她雙目中那深深的恐懼時,喉嚨一下哽咽住,說不出話來。

“不虯,讓我來。”王生虛弱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秦不虯的身前,麵露微笑的緩緩向那女子靠近並輕輕的伸出了一隻手臂:“姑娘,這簪子很漂亮,我可以看一下嗎?”

女子抽噎著盯著王生伸來的手臂,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嘶啞的一聲叫喊,金簪穿透了王生的手掌。

王生眉頭一皺,手掌用力將她的手抓在手中,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接著,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臉龐和自己四目相視。

在她的眼中,王生看到了恐懼,看到了悔恨以及無助。而在他的眼中,她慢慢的沉浸在那深邃之中,身體逐漸平靜,繼而雙眼一閉,安詳的趴在了王生的懷中,睡去了。

“我去,你小子可以啊,這樣的瘋女人都能降住……幹脆起個道名叫‘女修之友’算了!”秦不虯驚訝的看著趴在王生懷中熟睡的女子,言語中透露著掩不住的調侃。

聽到“女修之友”這個詞,王生想起了枯衣老傳給自己的《四通八變》時說這可是天下多少女修羨慕的法術……想到這裏,不禁身體一寒,連忙皺起眉道:“還不再拿些靈草出來,想看我把血流幹是嗎?”

“我爹跟我說過,這靈草可稀罕了,你一次就用了這麼多,等回去了問問那萬寶齋的老板值多少靈石,全讓你還給我!”嘴上抱怨著,可秦不虯還是取出了一把血紅色的靈草。

王生一咬牙把手上的金簪拔出,接過靈草按在傷口上,數息間便感到麻癢,手掌恢複如初。

“不虯,你去看看她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關在籠子裏。”王生本想親自去查看,可奈何身體虛弱再加上那女子的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掰也掰不開。

“得令得令,您大爺剛送走一個美人,這就又抱上一個,嘖嘖嘖……”秦不虯的語氣中不泛嫉妒之意。聽到秦不虯的話,王生也是感到尷尬,雖然自己不是有意的,可還是不自覺的偏過頭去看船舷外的風景了。

看了一陣後,王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總感覺後方的樊蒼樹影若隱若現而不曾遠離。

“王生,你看這個!”秦不虯的聲音傳來,王生回過頭就見一本發皺的冊子被丟在自己身前。伸手翻開第一頁,他的心中就明了了,又接著翻了幾頁後,卻是不忍再看下去將冊子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