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要來了!”甲板上的船員也發現了,急忙對著後方大喊著,後方的人轉頭來看,然後也是一臉焦急大喊著。
青年聞聲從船艙出來,嚴肅著臉大聲喊道:“慌什麼,把舵定死!把帆收了!把甲班上的東西全搬回艙!”
在青年的指揮下,一眾人等匆忙的收了帆,接著把甲班收拾幹淨,然後全鑽進了艙內。
“二位,快進艙吧,甲班很危險的。”青年對著王生和阿如喊道,王生應了一聲後帶著阿如走進船艙,然後青年關上艙門對著艙內的船員下令道:“去,檢查所有窗戶,全部關上!”
一幹人等散開後,船艙大廳立刻空曠了許多,青年將二人帶到一處房間前:“二位請先住下,稍許可能會有小小的震動,不必擔心。”
送王生二人進了房間後青年就直奔船艙的後方過去,敲響了一間屋門:“小姐,小姐!”
“幹什麼,亂糟糟的還讓不讓睡了!”嚴厲的喝聲傳出,房門猛地打開,一名緊皺著眉頭的少女盯著青年:“嶽天明,我爹讓你來護送我不是讓你來當公雞的!”
青年嶽天明低頭握拳,沉聲說道:“小姐,外麵起了暴風雨,還請您去找客卿長老出手相助。”
少女靠在門上打了個哈欠:“你去找他就行了,我還要睡覺呢。”
“小姐,客卿長老可是隻有嫡係子弟才能請的,您就不要胡鬧了!”
“你敢說我胡鬧,一個庶出誰給你的膽子?”少女聽見嶽天明說她胡鬧,嚴聲斥道。嶽天明一咬牙抓起少女的手臂就往外走:“我稍後會自刑請罪,現在還請小姐配合!”
“嶽天明你,信不信我讓我爹把你逐出家門,從此不能再用這個姓!”可任憑少女百般謾罵,嶽天明一聲不吭的將她拉到一間房間前,叩響了房門:“長老,小姐求見!”
吱呀——房門打開,但門後卻無人站立,反而是床上有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盤坐。嶽天明拉著少女進來後,他隻是輕抬了下眼皮,而後重新閉上。
“金爺爺,嶽天明這小子敢抓我,你快教訓他!”少女大聲喊道,那老者卻不理會少女,直接開口問道:“說,什麼事?”
嶽天明半跪在地,恭敬的說道:“稟長老,前方迎來暴風雨,特此請長老出手相助渡過難關!”
“我知道了。”老者睜開眼睛,從床上下來走出了房間,再沒和嶽天明有一句交談,而少女的大呼大叫也被他完全忽視。
嶽天明拭去了額頭的冷汗,連忙起身跟在老者的身後;至於那少女,冷哼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碰上了房門。
看著嶽天明和老者的背影,一眾船員臉上的擔憂之色減輕了許多,不由得悄悄討論著:“這次應該可以沒事吧?”
“那當然,吳客卿可是融合境的仙人,有他在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老者一路走出船艙,嶽天明一咬牙跟了上去。一出艙就感覺狂風呼嘯,刮得他難以站立甚至被風刮跑,幸虧在船舷抓住了欄杆才得以站穩身形。而看著在狂風中穩步前行的老者,嶽天明眼中流露出一抹向往之意。
等老者走到船尾,雙袖鼓動,運氣周身靈力催動著船身快速前行,比先前揚帆還要快上幾分。整個高船徑直向暴風雨的最中心衝去,刮起的狂風、密集的驟雨還有那高高拍在甲班的駭浪,無不在考驗著嶽天明的意誌。
嶽天明的身形撐不住半跪在甲板上,雙手死死的握住欄杆,不讓身體被狂風刮走,被驟雨打趴,被駭浪卷起。
船艙內的一個房間內,阿如正躺在床上睡著,王生坐在床邊神識放出查看著甲板上的情景。
“挺有毅力的,隻可惜資質算不上好。”這是王生對嶽天明做出的評價。再看向那老者,卻發現剛才還一臉鎮定的他突然身形一顫,手中的靈力斷了。
“算了,幫你們一把。”王生一念一間,整艘船被一股巨力推動,呼嘯聲隔著船艙的板子都能聽到,盞茶間便衝過了暴風雨到了平靜的海域。
老者癱坐在地,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感覺到有一道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後,整艘船竟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出了暴風雨——船上有高人!這是他腦海中此刻唯一的念頭。
“長老,長老!您怎麼樣了!”嶽天明不顧自己在暴風雨中受到的折磨,吃著痛走到老者跟前。
老者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炙熱的眼緊緊盯著他:“小子,我問你,船上可有收留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