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外,船家看著王生三人從中走出後直接離開,以為事情成了;可是卻遲遲不見攤主出來,要知道介紹人過去他也是有分成的。抱著疑惑的心態走進暗巷,卻隻看見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在哀嚎還有扶著牆爬起的攤主。
“你……怎麼回事?”船家大驚失色,忙問道。攤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沙啞著聲音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船家走近,剛湊過去頭便感覺到脖子被一隻粗糙的手給掐住,那股力量讓他難以抵抗。在斷氣的前一息似乎聽到了攤主沙啞的聲音:“是你引來的,要為此負責……”
嘎巴——喉嚨被捏碎,船家的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瞪著上方。
攤主看都不看的一腳踢開船家的屍體,走到那些黑衣人身前道:“黑袍死了,這裏由我接手……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管好嘴巴,將今天的事爛在肚裏!”
再看王生一行人,此刻正原路返回,在經過城主府的時候停了下來。先前這裏圍著的人群已經散去大半,都是看夠了熱鬧便沒了興趣,剩下的都是無所事事的閑漢等著有人來揭下賞金令,好讓他們有可聊的話題。
王生走到賞金令前,看了一眼內容:城南有條商隊經常通過的商道,最近一夥匪賊盤踞在商道旁的山上打劫過往的商隊。因其首領是一名金丹境散修,且又有詭異功法難以應付,故出此令來招募有能力剿匪的高手。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王生揭下了賞金令並一路向南城門走去。身後眾人紛紛開始議論:“你說這人真的能成功嗎?”
“誰知道呢,據說商會派和城主府都派士兵去過了,可最後全部铩羽而歸。”
“不過那五百靈石的懸賞我看著就心動,隻可惜沒那實力唉……”
空山城南門外,王生沿著商道南行,路上也遇到過幾支商隊,無不在前麵的一個岔路口拐了彎選擇繞行。
“看來前麵就是了。”
“你真的要去啊……剛剛那些人不是說山賊的頭頭也是金丹,而且功法還十分詭異,你有把握嗎?”落無暇見識了王生的狠戾,此時說話再無張揚之氣,反而有些弱聲弱氣。
“怕了就回去。”
“我……我不怕,我就跟著你!”落無暇一口反駁,當下跟著王生的腳步更加堅定了。
走了沒過多久便見一座山頭,整座山上都靜悄悄的,偶爾有風吹起路上的塵土便是此處唯一的活動的事物。
簌簌——在王生剛邁進山影下方時便聽到了這細微的動靜,偶爾參雜著刀尖的摩擦聲。
“弟兄們給我圍住!”
“好的老大!”
突如其來的喊叫聲打破了平靜,轉眼間王生三人已被十數人重重包圍,手中刀劍盡皆指著他們。
“哼,天上跑的河裏飛的都不敢從我這過,你既然敢從這過就是咱們的緣分,趕緊拿錢出來了結了這段孽緣就放你們走!”一臉憨相且又農夫打扮的漢子用他那粗獷的嗓音喊道,在場之中隻有他喊得最高,看來就是山賊頭頭了。
聽著山賊頭頭的歪理,王生輕聲說道:“沒錢。”
“沒錢?沒錢出門還能養倆女人,我看你是不肯交出來吧!”
“思維還挺縝密,不過我是真沒錢,反而是來找你們拿錢的。”王生沒想到這看起來憨頭憨腦的漢子居然還有點聰明。
“找我們拿錢?莫不是拿了賞金令來的?”那漢子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大刀:“你腦子沒壞?”
“自然沒壞,接下來就請你們跟我去城主府走一趟了。”王生話音落下,漢子雙眼一眯喊道:“小子有種出來單挑,別傷到你那倆娘們!”
“什麼意思?”
“江湖規矩,出來混就要講義氣的!”
“好。”王生越發的覺得“江湖”這個詞有趣了,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兩個字,竟能讓一個違法犯忌的強盜為之克製自己,真的是十分有趣。
阿如擔憂的抓了王生一下,王生回頭揉了揉阿如的頭安慰道:“阿如乖,我一會兒就回來。”阿如這才放心的鬆開手。
一旁的落無暇看到這一幕心中對王生的印象又發生了改觀:這語氣分明是在和小孩子說話,居然與這樣女子不染情愫還有如此的耐心……想著,落無暇漸漸低下了頭去,不敢再看王生的身影。
“聽說你是金丹?”王生與那憨相農夫麵對麵而立著,開口詢問道。
那農夫也不做掩飾,直接開口答道:“金丹初期……知道這樣還敢來,莫不是你也金丹?”至於金丹境之上他便不用猜了,哪用這麼多廢話,直接一巴掌把自己拍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