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娘同學。”正在這時,韓幼曼雙目凝視著她,緩緩開口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請你去我們學校逛逛?”
秦允娘抿著嘴唇,葉璃軒畢竟是自己的舍友,與這兄妹生了不愉快的對話後,她心中也產生了幾分抵觸情緒。頭頂呆毛左右晃動了兩下,便遲疑道:“這個恐怕”
“但是”韓幼曼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你不想了解下,葉大少,和木紫河會長之間,究竟生過什麼事情了嗎?”
立即,秦允娘沉默了。
伊頓學校後園,兩人正默默在走廊裏走著。秦允娘跟在她身後,看著身前幾步遠的那個女生,心中長歎了口氣。微風吹拂,一縷少女的幽香溢入鼻間,她鼻子不由微微一嗅,仿佛傳來淡淡的玫瑰花香。
大約幾分鍾時間後,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此時附近沒看到一個人。大約半分鍾,在轉過幾道彎,眼前突然一亮,一座精致的亭子立在幾棵大樹底下。它被茂密的樹葉遮掩著,幾棵大樹投下大片的陰涼,陣陣微風吹過,將葉子打得嘩啦啦響,哪怕隔了十多米遠,依舊能感受到那樹下的涼意。秦允娘看了,不由心神一動。大熱的,找個陰涼地方,歇歇腳,然後喝口紅茶,若是有台電腦,那才是享受啊。
秦允娘的表情落在韓幼曼眼中,立即她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便朝著亭子裏走去。
兩人坐在椅子上,韓幼曼那雙水汪汪的眸子,不停打量著麵前這人,眼中,不時閃過一抹異色和驚異。
最終由她打開了話匣子,笑臉盈盈,秋水剪眸盯著對麵的那雙同樣漂亮的眼眸,饒有興趣問著:“請問,秦允娘同學,請恕我無疑冒犯。不知我該稱呼您一聲少爺,還是姐呢?”語氣很是隨意,卻又帶著一絲疑惑在裏麵。
秦允娘心中暗歎一聲,果然,又是這種毫無營養、沒有答案的問題嗎。
她整理了下心情,露出一副暖暖的笑容,眯著眼眸,回答道:“當然是少爺,”隨即抿了抿嘴唇,臉上又帶著無所謂的表情,輕聲開口著:“若你不會介意的話,稱呼為姐也沒事的。”
對於自己偽娘的身份,秦允娘早就免疫姐這種稱呼了。從被人以異樣的眼光注視著,又常年生活在被姐姐支配的恐懼陰影下,她早就練出了一顆堅強的心髒。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這種言語刺激所打倒的。
但有點好奇的是,這女生一看就出自大家族之人,生活在那個特殊階層之中,那些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在朝陽市有著一個漂亮的偽娘,這是其公開的一個秘密。至今還被被人關注著。但古怪的是,韓幼曼見到自己第一麵開始,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做男生來考慮,儼然一副認定了自己就是女生的表情。
“是嗎?”韓幼曼點了點頭,手指輕擊著石桌表麵,“那麼,我就稱呼為秦姐吧。”
“不知道秦姐對於上流社會,有著什麼樣的認識?”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提問道。
“上流社會啊。”秦允娘臉上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便搖頭道,“所知不多,但也不過是‘錢、權’二字而已。”
有錢人不一定有權;而有權人也不一定很有錢;所以,有錢又有權的人,那便是上流社會的人。換一種稱呼,也就是所謂的統治者。那兩者,之所以前仆後繼向著前跑,就是為了進入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出究竟誰對誰錯。
而這是秦允娘半隻腳踏在這個特殊階層裏近七年後,所總結出來的結論。
聽到這個回答,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錯,看來秦姐哪怕從寄養在水家,倒是對這些規則所知甚多。”臉上一副認同的表情,“你的沒錯,上流社會的人,肯定不是那些底下的人能比的了的。有錢人,錢再多,對於上流社會的人來,也不過是個暴戶。而手握權力機關的那些掌權者,和我們相比,卻少了深厚的底蘊和氣度。這些都是需要靠祖輩們,花費幾代時間才能達到的巔峰。不知我這麼,秦姐能明白嗎?”
秦允娘抬頭望著對麵,韓幼曼笑臉盈盈,端坐在石椅上,紅色禮服宛若一團燃燒的玫瑰花,將整個人襯托的優雅嫻熟無比。而身上那種生的貴族氣質以及威勢,更是攝人神魄,似乎任何人目光相對上,都會自慚形穢,生出低人一等的自卑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