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清楚，我何處胡說八道了！”紀天臉色漲紅，手指顫抖地指著玄青衣。
“那我且問你，仙為何物，道為何物？”玄青衣才不會承認隻是想再讓他說一遍呢，畢竟剛剛她真的沒注意聽。
“你聽好了！仙者，長生者也，也是所有修士所追求的。而道，則是成仙的方法，凡是能助我成就不朽者，皆是道！”紀天自豪地簡述了自己的理解，然後一臉挑釁地看著玄青衣。
“一派胡言！你若是這般修仙，永遠也不可能得成仙位！”玄青衣輕喝一聲，直接否認了他的說法。
“哈哈哈！我一派胡言？這是長老們都認同的觀點，何時可以被一個小丫頭質疑了？”紀天狂笑不止，在場的所有弟子也都鄙夷地看著玄青衣。
玄青衣一拂袖，運氣靈力，將前方的人掃到兩邊，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台上。
“那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玄青衣伸出手，示意紀天下來讓自己講兩句。
“那我就悉聽尊言了！”紀天話語裏的嘲諷誰都能聽得出來。
玄青衣麵色如常，站到了高台之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她。
一股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嘴角輕輕揚起，似乎眼下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信徒一般。
“道是一個寓意深刻的詞。冬去春來是為道，生死相依是為道，道就是天地間一切事物運行的規律。”沉吟一會兒，在別人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玄青衣終於緩緩開口。
“我看你才是胡言，這裏所有人都沒聽過這樣的理論。就算姑且你是對的，那你又如何證明？”紀天忍不住跳出來叫囂道。
“那我問你，水為何會往低處流？人為何會衰老死亡？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存在？”玄青衣接連拋除多個問題，將對方給砸暈。
“這，這個……這關我何事？你不要想著岔開話題！”紀天先是迷茫了一陣，又將話題給扯了回來。
“無知！你對於這個世界都認識不全，又何談道？”玄青衣冷笑一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繼續下去。
“我再說說我認為的仙吧！仙也隻是一個概念，你們所說的長生隻是其一個特征。最重要的是仙全知全能，仙最能了解這個世界。”
“而我們所說的道，也就是不斷認識，不斷順應這個世界的過程。當你能與自然為一體，與天地為一體時，那麼自然也就長生不老，全知全能了。所以我認為修仙就是順應天道而行！”
一時間大堂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個新奇的理論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瘋子！
這是所有人腦海裏閃過的想法，這是與所有人的想法都相悖的理論。沒有人有理由去反駁它，但是也沒有理由去相信它。
“我相信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嗬嗬，但是我真的不是說瘋話！玄界千萬年來，所有人的理念都是與紀天師弟所說的那樣認為的，但是有人成過仙了嗎？”玄青衣揮袖一呼，所有人想要反駁，但是發現自己的反駁顯得如此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