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伏音推敲後加以戲說構成往事,事實不盡然,卻也至少對了十之七八。單就這點來說,伏音對自己還是蠻有信心的。
之後就是阿蒙沙攜了文竹遠赴幻璃,拓木哲本著對文竹負責任的原則,親赴幻璃苦尋文竹。阿蒙沙是氣不過文竹跟拓木哲歡好,下手殺了文竹;還是說,期間發現文竹的種種不對,查出文竹實際上欺騙了拓木哲,拓木哲沒有酒後亂性、欺侮文竹,這些從一開始就是文竹的謊言,所以阿蒙沙就給文竹下了毒藥?
以伏音對阿蒙沙的了解,她覺得這個黑公主雖衝動,卻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蠢材。如若出於“氣不過”動手,她大可留文竹到幻璃,等拓木哲找來,反正已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當他麵下手,豈不快哉?如若出於盡知真相,想將文竹這朵貪慕權貴的小白蓮除之後快,何不等拓木哲尋來,將事情始末皆告知於他,任憑他來處置,這樣一來,還多了和拓木哲和好的機會,豈不美哉?如此既不痛快又不美好的結果,隻怕並非是阿蒙沙想要得到的。
阿蒙沙並非陰毒之人,但倘若真的因一時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下了狠手,倒也說的通,加之她將文竹出事地點說的這麼準確,她至少也是知情的,或者說……
她想維護某人,或是想要拿性命驗證她和文竹在拓木哲心裏孰輕孰重?
若是後者,這也未免太小孩氣了些……
伏音正想得入神,冷不防被人拍了肩,她定睛一瞧,卻是不知何時跟來的南暝澈;他聲音微啞,道:“伏音,我們談談吧。”
是該好好談談,談談你為何要布這樣的局,現在又為何要防水讓我知曉。伏音心想,卻又看向旁側的容玦,似在征求意見,直到他點頭,她才應聲:“好,我們去那邊。子夜,你在這裏看著,千萬別讓拓木哲傷了阿蒙沙。”
南暝澈插道:“他是不會下手的。”
伏音冷哼:“這可不見得,男子皆是薄情寡義的動物。既然,他能被一葉障目遮得迷失自我、闖入所愛之人的府中興師問罪,此時此刻,為了小白蓮他又怎會下不了狠手呢?”
容玦失笑:“你這可是一棒打死了世間所有男子。”
“當然,你除外。”她笑意款款,補了句,“反正你的長相頗為秀氣,扮作女子也無妨,到時候,我可以勉為其難把侯爺收為我的侍女。”
容玦笑意不減,剛想說什麼懟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卻見南暝澈將一紙信箋遞上前來;“這是什麼?”他不解。
“原本在付小林那兒,他不慎遺落,被我拾到。”南暝澈抬眼,“這是付伯寫給你的信,上麵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見容玦立馬拆開,澈忙按住他,“別急,現在不是看它的時候,等你忙完手頭的事……”
“你看過裏麵的內容?”
“嗯,一字不落,”南暝澈坦誠道,“我敢確保這是付伯他老人家的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