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分,我們密切注意冬笙的行蹤。Ww W COM她像是什麼都沒生似的繼續工作,卻又像是生了什麼似的魂不守舍,總是做錯事。
我們躲在綢緞莊的周圍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夜晚時分,再次翻牆入內,地麵上鋪滿了鉚釘,阿水腳下一滑,連帶把我們四個人帶倒在地,被鉚釘釘成了刺蝟。
痛得我們飛奔回客棧,離開綢緞莊的時候,從窗戶的堅剪影,我看見了冬笙坐起身來,走到衣架處取下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她的剪影,越看越像是男人,一點也沒有女人味。
“難懂冬笙身邊跟著男人的幽靈?或者,冬笙幹脆就是個妖怪。”阿水拔下腳麵上的鉚釘,血流了出來,他痛的哇哇大叫。
我也同意他的觀點,冬笙周圍的一定有著什麼,也可能是妖怪。而且,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呢?
空氣裏和她話的真的是鬼麼?看起來又不像。
我們好像進入了死胡同。已經不可能找冬笙核實具體情況,話全都是她一個人在,情況如此複雜,不可能她什麼我們就信什麼。
我們陷入了沉默。阿水抽出跟棒棒糖不斷地舔,用腦過度要吃點甜的補充營養。我問還有沒有,給我一根。他又拿出三根,塞進了自己的嘴巴,搖頭沒了。
切,誰稀罕。
“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如果感覺毫無頭緒,或許沒有進展,不如轉身回到原點。站在原點上再看之前前進的路,可能會更有收獲。”
聶冰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著桌麵,了幾句雞湯。
我思考了一陣,站起身來。“對的,我們就回到原點。”
“原地在哪裏?”阿水問。
冬笙的原點在綢緞莊。現在她住在綢緞莊裏,沒有可能去哪裏查探,怎麼從頭開始呢?軌跡?人生軌跡?每一個人會變成如此模樣都是性格造成的,性格又有很大的環境因素,成長環境,工作環境等,我們不用去探知她本人。我們隻需要從她的人生軌跡裏尋找蛛絲馬跡即可。
“如果她身邊真的跟著一個鬼,我們就把那個鬼抓住來。”
我把冬笙的人生分成三段,第一段在王老爺家,第二段在老頭子家,第三段則是現在。
現在已經清楚了,有個鬼一直跟在她身邊,至於跟著她的鬼是誰暫時還不得而知。
鬼這種東西,根據以往的經驗,不是求幫忙辦事,就是要嚇唬你。應該這個年代還沒電視機和自來水龍頭,否則指不定鬼會玩成什麼樣。
古代生活很單調,鬼玩不了現代的裝備,隻能玩人了。
我們分成兩組,我和阿水去找殺害王老爺的凶手聊聊,聶冰和雪凝去找那老頭子,看看冬笙在他們家生過什麼。
殺人凶手當然關在牢房裏,這段時間手上的錢多得找不到地方花。
我塞給牢頭一些,他高興的把我和阿水帶到那人麵前。阿水唏噓果然人性相通,不管哪個時代,有錢就是好辦事。
進門的時候,牢頭告訴我們,見到那人也沒用,他得了肺癆,看樣子活不久了。
阿水捂住鼻息,“大姐頭,肺結核會傳染的啊,要不還是回去了。”
“先看看再。”我決定還是先探路。
走到牢門前,那人躺在地上,頭稀疏,臉頰深陷,眼窩凹陷,隻有肚子上下起伏,隱隱的還有呼吸。
見我們來了,他隻是笑笑,露出滿是黑色斑點的蠟黃牙齒,他我就知道有人會來找他。聲音嘶啞,像是撕扯裂帛。
我和阿水十分詫異,問他為什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