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姑蘇城,我們沿著水路一路向上遊走。 Ww W COM
江河兩邊鬱鬱蔥蔥,冬寒冷的氣溫漸漸退去,河道兩邊的樹木長出了新芽,嫩綠一片。
春季即將到來,萬物複蘇。
早春三月,氣溫怡人,船家撐著長篙,心情大好,不自覺的唱起了歌。
歌聲婉轉,旋律優美,是江南流行的調。
我們四個人坐在船艙裏,圍坐在方桌邊。
桌麵上擺放著各式菜肴,都是離開姑蘇城的時候雪凝在酒樓裏買的外賣。
菜色新鮮,香氣撲鼻。
買外賣的時候,雪凝順帶打了一斤女兒紅。這種酒算是古代的低度酒,喝起來一點都不帶勁。
聶冰喜歡喝,雪凝自然是為他買的。我和袁曉琳也隻是隨吃隨喝的分。
一路上,船家稱呼聶冰都是少爺,連連稱讚聶冰少爺好福氣,有兩個美女作陪,還有個丫鬟隨時服侍。
袁曉琳一聽就火了,叫喊著她才是我們的女王大人。
船家自然不行,樂嗬嗬的,姑娘這麼喜歡玩笑話,可見主仆關係也處得很好啊,明聶冰少爺是個好脾氣的人。
誇得聶冰耳根子通紅,真是個臉皮薄的白臉啊。
我看了看現在的組合,聶冰一個男人,我、雪凝和袁曉琳都是女人,在視女人如物體的古代,一個男人帶三個女人自然會成為別人羨慕的焦點。
如果這三個女人姿色還不賴的話,那就不是羨慕了,簡直就是滅絕人性。
“如果阿水在,船家就不會誤會了。”聶冰道。
他一,我的思維轉移到阿水身上。是啊,這個臭子去哪裏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回個信,不會是還在生氣吧?
“阿水有沒有找你們?”我問聶冰。
他搖搖頭。我的目光轉移到雪凝,她也搖搖頭。
袁曉琳夾了一個南瓜餅放進嘴裏,“不要看我,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而且,地府不收留難民。”
討論了半阿水,我們又把話題轉移到袁曉琳身上。
“話女王大人,你也玩夠了吧?過了這麼久都不會地府,工作還能不能開展了?你放得下那些投胎轉世的靈魂麼?萬一投錯胎了怎麼辦?”
袁曉琳一點也不介意,“無所謂啊。我覺得這裏住著比地府好多了,每都是開開心心的,心情舒坦對於身體健康有著至關重要的好處。”
“你是舒服了,我們要養著你啊。”
“我要你癢了麼?我不是也在幫忙送快遞麼?”袁曉琳反駁道,“別那麼氣,況且本王幫你們完成任務,絕對事半功倍,你們應該感謝我。”
我們滿頭黑線,宋鐵郎事件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喂,你們幹什麼?”烏篷外麵,船家吼道。
“赤佬,不要命了!放開!媽了個巴子的。”船家又罵了起來。
“哐當”一聲,我們的身體受到了衝擊般的慣性,我本能的向後一靠,靠在了船舷上。聶冰左手抱著雪凝的腰,右手抓住船舷。
袁曉琳支撐不住,身體向前一鬆,整張臉貼在了桌麵的花椒魚上。
“混蛋,船家,是不是故意的?”袁曉琳抬起頭來,臉上布滿了蔥花,滿是椒鹽味,憑空又多了一個新菜。
剛才的慣性像是船遭到了某種撞擊。
我站起身來走了出來,烏篷外麵,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麵前。
聶冰和雪凝也走了出來,像我一樣抬起了頭。
袁曉琳走出來,哼了一聲,“船大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