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的西方故事,”小鼠不屑的說,“我的曾祖母經常講這些故事我聽,都見怪不怪了,都是些人偽裝的。”
“別打岔,聽完掉去。”蔣世峰似乎要營造一些氛圍,他竟然還取出了一個手電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下,然後打開。
“家裏發財後就有錢治病了,曾祖父的病眼看就要痊愈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怎麼了?還不是死了。”小鼠摸著胡子,一臉的得意。
“他失蹤了,他還留下了一把槍。”
“你曾祖父的時候有槍?”葉無情疑惑道,這故事的確無厘頭。
“沒有啊,所以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就把那間他失蹤的屋子鎖起來了,我記得,槍上還有一個清晰地血印。”
“然後呢?”小鼠似乎意料到這次故事的不同,終於專心的來聽了。
“很多次晚上,仆人巡邏的時候,都聽見那間房子的騷動,但是那房子因為被鎖住了,所以打不開,一個仆人去看了一眼,結果……”
“結果怎麼樣?”葉無情問道。
“他辭職了,據他口述,那間房子那天晚上有很多人在裏麵,但是他們的眼睛周圍都有一圈黑色的花紋,還有,一個人躺在床上,那就是曾祖父。”
“恐怖的是,曾祖父正在被分解。”
“什麼叫曾祖父在被分解?”葉無情問道。
“就是,分屍。”小鼠瞪大了鼠眼,兩隻爪子牢牢地抓住葉無情的頭發。
“分屍!”葉無情也瞪大了眼睛。
“沒錯,就是分屍,那名仆人辭職的時候簡直一直在發抖,連那個月的工錢都沒拿就在第二天大門打開的時候慌慌張張的跑了。”
“不對,辭職也可能是假的啊!”小鼠說道:“可能他為了嚇嚇你們家呢?”
“不可能,當時我們家的工錢是全鎮最高的,想進入我家的仆人數不勝數。可是,後來奇怪的事更加頻繁,後來幹脆變成了恐怖的事件。”
“除了那個跑走的仆人,幾乎每一個在家裏的仆人都離奇的死亡,可問題是,他們都沒去過那個房間,而那個到過房間門口的男仆,卻安全的回家了。”
“這和我聽得不一樣,我聽得都是到了那個房間都死了,你這個版本更恐怖。”小鼠嗬嗬的笑道,它笑的既不自然,有一種生硬的感覺。
“一個月後,我們聽見了那個房間傳來的敲門聲,每晚都有,可是到了白天就消失了,持續了一個禮拜,敲門聲終於停止了。那些家人都忍不住到哪個房門一探究竟,他們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曾祖父死在了裏麵,看樣子是餓死的,一個孩子躺在桌子上,可是房間內沒有一個人,孩子像是剛剛出生的樣子。因為這一家人沒有孩子,所以曾祖父的家人將孩子抱來養。”
“漸漸地,孩子長大,他的麵容和曾祖父幾乎一模一樣,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曾祖父的兒子,所以他繼承了所有的家產,在他繼承家產的第二天,每一個女人都懷孕了。”
“原來家裏的每一個女人都懷孕了,她們要求他分一些財產給她們。那時他十二歲。”
“十二歲的他不懂事,他傻乎乎的和他們敲定了一個他根本沒看的協議,所以,房子落入了外人手裏,所有的錢都被她們十一個人搶走了,不過還有一個姑娘,就是他的夥伴,她沒有領走財產,而且她也沒有懷孕,他們一起離開了那個地方。”
“每一個女人生出來的都是死胎,這是他二十歲回鄉的時候知道的,都是女的,而且都死了,鎮上的人封鎖了那棟房子,直到他的回來,他得知,十一個女人和她們的死胎都在裏麵,都是難產而死。”
“可是他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具屍體,連血跡都沒有,就仿佛是一座新房似得。”
“他就是我爺爺。”
“臥槽,好恐怖!!”小鼠大聲的喘著粗氣,在葉無情的頭上蹦蹦跳跳。午夜的星空璀璨無比,黑色的城門就像一張巨大的嘴巴,可是吞噬一切。
“還有……”
“停,今晚夠了。”葉無情打斷道,“商議一下浪子捕獵的問題吧!”
“嗚——”浪子興奮地嚎叫一聲,自己開心的跑掉了。
“它都這麼不聽話嗎?”蔣世峰看著漸行漸遠的浪子,問葉無情說。
“他會回來的。”葉無情望著遠方,手裏緊抓著那個虎頭徽章,那個上麵鑲嵌這三個星星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