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後來還聊了什麼,草香沒耐心再聽,而是蹬蹬蹬的跑回奶奶家,跟奶奶笑話:“奶奶!奶奶!我告訴您哦!大劉莊的大奶奶和我們莊子的三奶奶,都是自己抱鵝呢!您她們怎麼抱啊?是不是在被窩裏,趴在鵝蛋上睡覺啊?”
祝玲瓏果然被孫女傻啦吧唧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哎呀!笑死我了!平常你不是聰明的很麼,今個怎麼這麼傻?哪家抱鵝不是老鵝抱窩?!誰會自己個兒躺被窩裏抱鵝的?”
草香犯了倔的嚷嚷:“就是就是!大奶奶問三奶奶,你抱鵝了沒?三奶奶她抱了,又問大奶奶抱了沒?大奶奶也她抱了。Ww WCOM您聽聽:可不是她們自己個兒抱的麼!”
祝玲瓏終於聽出草香這是故意曲解兩個人的意思,跟她逗悶子呢!
“你這個精怪,什麼事到你嘴裏都要變個味兒,你從哪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草香嘴一撅:“怪我囉?!誰叫她們話都不全了,讓人很容易就聽岔了。不過,奶奶,她們現在就抱鵝是不是早了?”
“不早呢!現在的鵝養到雙搶的時候就能開始賣了,過段時間還有焐房要下鄉賣鵝,到時候再買一些,正好能夠連上這一批的接著賣。要是養的多,就能夠一直賣到年底。家家都有人精,什麼時候養鵝最劃算,早就合計好了。”
草香了然的點點頭,她那種鵝鴨的成熟期是四個月就應該養四個月的想法是不對的。現在各家都是零零散散的在養,還沒有形成規模,在買賣上也是零散的,沒有一個規範,出欄的時間自然也沒有定時。
正月十二,劉餘強結婚,特特的請了劉餘金一大家子都去。劉餘金隻做了一上午的生意,早早的就把謝家叔侄倆帶了回來,去餘強家吃喜酒。
今老給力,氣晴朗,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家裏來的客人都坐在院子曬太陽,一邊捧著茶杯一邊閑聊著:“餘強這對象年前才定的吧?!這還沒到對月就辦事了,怎麼這麼急?”
“餘強不了,能找到對象還是靠著在餘金家掙了不好錢的緣故。這不趕緊的娶來家,還等個屁啊!”
“老歪子!你話真糙!”
“切!個屁就糙了?都是泥腿子裝什麼文明人那!”
“得了啊!今是百農家大喜的日子,可別鬧起來。”劉百全因為大兒子的緣故,現在在本家莊子和周邊莊子裏都算有點麵子,話有點兒力度。有時候就有點兒膨脹,愛管閑事,不像以前算個隱形人。
比自己還兩歲的劉百全這麼自己,老歪子也沒生氣,反而問劉百全:“老豁子跟著你大兒子,日子過得好吧?聽你大兒子家,頓頓都吃肉,你吃膩了沒啊?”
劉百全當然不會認了這話,現在還有好些人家一年到頭就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頓肉,他要是認了自己大兒子就是頓頓吃肉,那不是給大兒子招恨麼?立馬搖頭回道:“哪能頓頓都吃肉,也就是家裏來人的時候,才做幾個肉菜。平常我們都是地裏有什麼,碗裏才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