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要搬家的時候,才現其實沒多少東西要搬的。Ww WCOM倒是劉百全和祝玲瓏兩個早早置辦的兩口黑漆大棺材成了大難題,原來棺材是不能隨便挪移的,這玩意跟床不一樣。
劉餘金比劉百全還傻眼:“伯伯!怎辦?”
劉百全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事,祝玲瓏接過話去:“別動了!我們老了(這個老了的意思是死了)那把我們送回來,就在這兒出家門。”
不知道為什麼,老媽這句話一出口,劉餘金心口突然刺疼了一下,心裏難受的喘不過來氣:“媽!就快過年了,別什麼話都!”
“噯!好,不瞎!”祝玲瓏聽出兒子聲音裏的顫抖,心裏一軟,連忙點頭保證。
劉百全覺得老婆子的有理,“那就不動了!我們以後的事就照著你、媽的辦。”
“好!我曉得了!”劉餘金立馬應聲,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努力淡去剛剛突如其來的難受勁。
祝玲瓏把自己已經空無一物,出嫁時裝飾的金絲楠木箱子,直接給了草香,是給她以後做嫁妝。除了祝玲瓏自己、還有草香知道這是個好物件,別人都不認識,隻當是個爛木箱子,誰都沒有在意。反倒好奇的想著,草香長大了會拿這麼個箱子做嫁妝?俱是搖頭——不可能!
搬新家按理是要請本莊的人燎鍋底的,隻是搬家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又趕上即將過年的時候。劉餘金兩口子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不請了。得罪人是肯定的,但是絕對不會是真的讓人家生氣,隻怕明麵上他們家看不起人,搬家都不請客燎鍋底,暗地裏估計直慶幸又少花一筆禮金呢!
這樣的吐糟就不多了,隻劉餘金、劉百全拖拖延延的搬了過來之後,才覺這邊修整好了的居住條件可比老房子好太多了。
當初,整修的時候,劉餘金也隻是偶爾過來看看進度,劉百全基本就沒過來。都是劉百全找的師傅,草香要什麼東西,劉餘金就在縣城給帶回來。當然,也不是這些事就一直任由草香這個不點兒做主折騰。其實,主要負責人還是王洪英,她每趁著送飯菜過去的時候,順帶的就做了監管的工作。修整好之後,所有的清掃工作都是放假在家的明華和桂香姐弟倆做的,要不然兩個家夥也不會一直惦記著要早早的搬過來住。
這邊弄得確實很好,他們實在想不出草香年紀,哪裏來的這麼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好在他們有了之前那些怪異的事情墊了底,不會對著草香糾纏不清,都在心裏下意識的以為這是老爺借著草香賜福給他們家。這也是草香敢在他們麵前有什麼就什麼的原因,他們的思想實在是太簡單了。
劉百全和祝玲瓏老兩口子的臥室,四麵牆都用樟木做了一層保溫層,與頂棚木板相連。南北對開窗,窗子是新改的,都是雙開推拉窗。南邊窗子下麵做了一個壁爐,南方的冬很短,也不是特冷,草香連熱煙管道都沒有要求做,就直接豎了一個走煙的煙筒對外麵。這個壁爐所提供的熱量對於劉百全老兩口來,正正好。他們從就生長於此,已經習慣了這邊冬的濕冷,要是太過於燥熱,反而會對身體不好。
人老了,身上火氣弱,白還能烘烘火球子(八零以後的農村孩子估計都不知道什麼是火球子。其實就是形狀像半圓球,帶著一個拎手的火盆)。晚上睡覺可就不行了,總不能在床上放一個火盆睡覺。常常是睡一夜起來,即使是新彈得棉被也還是冰冷冰冷的。今晚住進了新房子,脫了外衣睡覺的時候,老兩口隻覺得被子軟和和、幹爽爽,身上立馬就感覺到有熱氣,一夜都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