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
“不行,您已經來了好幾天了,我第一天就告訴過您沒有命令不得入內…請回吧!”
“拜托了,士兵先生…我已經快走不動路了,花了十天十夜從「邊溝鎮」趕來,就是想見兒子最後一麵!”
禁魔總部前,一名頭發灰白、老人斑遍布麵龐的老人苦苦哀求著,在他對麵的士兵卻沒有任何讓步的意願,盡管他臉上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堅定。
“法不容情啊…”
“我們,能幫幫他嗎…這個老人家看起來,真的時日無多了。”
“如您所願,小姐…”
從教會趕來的道森把手伸向了胸口,掏出了一枚印刻著雙翼與劍的徽章,在徽章的背後可以看到上麵是一條銀色的巨龍盤旋在一把劍上。
這是當年國王親自頒給祖先道森的榮譽,正麵是國徽,背麵是他們家的族徽,象征著冕衛的身份。
“這能行嗎?我們可什麼職位也沒有…啊,他要走了!”
拉克絲的擔憂才開始就結束了,哀求無果的老人有些頹喪,轉身離開的步伐走得異常沉重、蹣跚,就是下一刻他會被風刮倒都不足為奇。
“我們是什麼也沒有,但祖輩的榮光還在…他們不會介意我們拿來做好事的。”
三步並作兩步的道森追上老人:“先生您好,剛才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我們是見習光照者…請讓我們幫助您吧!”
“咳咳、咳咳!謝謝,謝謝你年輕人…”
“您客氣了,光明永遠包含博愛…這是我應該做的,請!”
“我來扶您,請慢些走。”
不用道森招呼,善心大發的拉克絲就攙扶住了老人,暮然間他的眼圈變得通紅無比,在其他地方這很常見,可他沒想到在這扇門前,在這關著禁忌的大門前還有人願意幫他。
“兩位,這樣是不行的…”
“呐,我想這個東西應該夠了。”
“冕衛家的?”
麵對道森直接拿過來的族徽,說著不行的士兵下意識就立正、敬禮,隨後他又麵露難色道:“可這位老人來自邊溝鎮,他的兒子是罪大惡極的「塞拉斯」。”
“天啊,那個十幾年前殺了數百…”
小嘴因此擴張的拉克絲馬上捂住,但還是晚了,她所攙扶的老人身體變得顫顫巍巍,悔恨的眼淚斷了線似地掉落:“嗚嗚!都是我的錯,我這些年來沒有一日不在懺悔、贖罪,可我真的是老了,我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妻子也剛走沒多久…”
話未說完老人就已經是泣不成聲,要不是拉克絲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右臂,他恐怕已經癱倒在地了。
“我來作擔保,賭上我的榮譽。”
“謝謝、謝謝…”
“還有我,算我一個…道森,幫我拿出來!”
皺眉的道森相當果斷,當年殺人無數的塞拉斯因為被抓時還是未成年,所以被判了終身監禁,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道森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母親在這裏的話,一定不會置之不理,所以他也不介意伸出援手。
“失禮了…”
將手掌伸向拉克絲雪白脖頸的道森,並沒心情體會與少女肌膚相觸碰的旖旎,直接取出了掛在上麵的族徽,正麵同樣是國徽,背麵則是一把劍插在石頭上、劍上纏繞著鐵鏈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