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賢對憑空冒出一位皇子的事實顯然一時間難以接受,整個人怔在那裏。 WwWCOM
良久,才緩過神來,又問道:“陳老的意思是?”
“蕭栗然想讓陳老扶植於他,當然,陳老能做的是在銀兩上的支持。陳老有些猶豫,想問問爹的意見。”
葉伯賢的頭腦轉的飛快:“蕭栗然既有爭儲之心,想來已有人暗中支持,這人在朝堂上也定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顧初浣不禁為葉伯賢的反應之快由衷傾佩,換做自己,若不是上一世知道趙默群的對蕭栗然的扶持,恐怕也不會這麼快想到爹爹的這個層麵。
“浣兒也是如此認為。爹爹對朝中之事甚為了解,不知是否有懷疑的對象?”
葉伯賢閉上眼睛,頭向後方輕輕仰起,思索了片刻才道:“大都督紀兆林、吏部尚書趙默群、刑部尚書李恒,此三人最有可能。”
突然間聽到紀兆林的名字,顧初浣原本平靜的心忽然間翻山倒海,幾欲將胃裏的吃食全部吐出
葉伯賢沒有注意到顧初浣蒼白的臉色,徑自道:“大都督本是戰事臨時加設的最高兵部官員,但紀兆林卻是皇上最為信任之人,是以戰後仍為他將這一官職留用。他對安南的貢獻不在為父之下,但此人絕不涉黨爭,隻忠於聖上,但願蕭栗然背後之人不是他。”
“爹爹何出此言?”顧初浣強忍下胃中的不適,開口問道。
“此人隻忠於皇上,若是他在背後支持蕭栗然,那定然是皇上的意思,如此這般,怕是其他人都隻能做陪襯了。”
顧初浣心中無比苦澀,紀兆林並非鐵板一塊,隻是皇子們都覺得他是皇上的人,無人敢動心思拉攏罷了。而蕭栗然不同,他本就一無所有,是以敢奮力一搏。而這一搏的砝碼,便是自己。
上一世,自己為了心中摯愛不惜委身於紀兆林身下……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顧初浣忽然打了個寒噤,豆大的汗珠登時從頭頂沿臉頰落下。
葉伯賢此時現了顧初浣的異樣,他驚慌道:“浣兒,你怎麼了?麵色這麼難看,爹去叫大夫”
“爹爹!”
顧初浣喊住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許是晚上吃多了,胃有些不舒服,喝些溫水便無礙了。”
葉伯賢聞言趕忙倒了杯還在冒熱氣的水遞到顧初浣手中,“心燙。”
一杯熱水下肚,顧初浣的麵色緩了不少。
葉伯賢才算放下心來:“浣兒,你身體不適,今日不談了,爹爹扶你回房休息吧!”
顧初浣笑了:“那就那麼金貴,您看,浣兒不是好了?”
知道葉伯賢不會同意繼續談下去,顧初浣幹脆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道:“爹爹的推測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若是皇上的意思,蕭公子又怎麼會缺銀子打點?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尋得陳老的支持啊,所以浣兒覺得此種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