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侯府。Ww WCOM
今一早,春桃便被管事媽媽方莫叫去領月餉了。
顧初浣雙手托腮,有些出神的望著壁上的花鳥圖。
自打在陳老那裏無功而返後,已經多日沒有蕭栗然的消息了。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蕭栗然早已獲得陳老支持,並且已經授意自己與李遠之親近,以尋求其父李恒的鼎力相助……隻是這一世一切都已改變,雖有趙默群,但沒了陳老的支持和自己的相助,怕是舉步維艱。隻是他的為人自己最清楚,絕不會因為這樣的挫敗便罷手,定會再想些其他的辦法彌補錢銀上的不足。眼下隻苦於自己與他尚不夠親厚,無法知曉他下一步意欲何為。
正想著,忽然察覺門外有細微的異動之聲,步子似乎比常人要沉重些,顧初浣不禁屏住了呼吸。
若是府中之人,斷不會這樣偷偷摸摸躡手躡腳,難道是大夫人那邊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摸了摸腰間的藥粉,顧初浣壯著膽子走到門口,猛的將門一開。
門外卻是毫無人影。
顧初浣心覺不對,低下頭一看,一個紅蠟密封的信封正靜靜躺在腳下。
拆開一看,是一篇密密麻麻的楷,沒有開頭也沒有落款,寫信之人仿佛故意不讓人看出端倪,愣是將字寫的工工整整不帶一絲筆鋒。
關上門,顧初浣坐於椅上細細的看了起來。
“第一:欣冉之死乃是被葉欒興**玷汙用力鞭打,不堪受辱下跳井自盡;第二:大夫人的侍女翠並非憑空不見,而是被藏在府外不遠的一個廂房中,以供葉欒興隨時玩樂;第三:之前常兒看到的鬼怪實為葉欒興及他的心腹承燁假扮,二人上下而累,外罩黑色披衣,借夜色蒙過了常兒。其目的自然是借道衍之口將你趕出侯府,現在那披衣被埋在他院子裏的榕樹底下。
顧初浣將信折好放於枕下,心裏暗自納悶:此人很明顯是在幫自己,可是自己來府時間尚短,並未在府中與人有何恩惠,通風報信之人將真相揭給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莫非
顧初浣猛然想到一種可能,莫非報信之人便是大皇子的眼線,將大夫人她們的把柄告知自己,以換得自己在府中的主動權?
其實顧初浣對這些事情的真相並不十分關心,因為爹爹葉伯賢對自己無限信任,所以那些莫須有的汙蔑及髒水怎麼也傷不到自己,況且這宅內的權術鬥爭自己實在厭倦,所以並不打算費心追查下去。
但顧初浣還是暗自心驚,這眼線居然有此本領將這許多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大皇子擇人的眼光果然獨到。
想了想,還是拿著信到了葉伯賢的書房。
葉伯賢見了信後十分震怒,大手在桌上用力一拍,當下就要去找大夫人和葉欒興對質。
顧初浣一把拉過他的手臂:“爹爹,浣兒將信帶來並不是求爹爹為浣兒主持公道的。”
葉伯賢怒氣未消:“他們做出如此下做之事汙蔑於你,為父怎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