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宇:
當前,我正在去往啟城的路上。WwW COM經期門峽,乘船過應龍江時,在船工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個笑話:
炎十三年,開春之時,在兩年後就把大商王朝掀翻的聯軍,開始進入中州地界。聯軍的諸位領,看著滾滾東逝的應龍江水,都出了自己的感慨。
梁千河:炎閎未在此處駐兵,龍脈兵團氣數已盡,又為後人留下了一個教訓。
霍滄瀾:它真像是一根絞索。
梁鎮阿:我來探路。
肖鳳火:浮橋不怎麼好搭。
賀長安:我看到了英雄事。
納蘭霧:此為秩序與規則。
南漢星:嗬,水挺大啊!
賀絀:老子在這兒撒泡尿,下遊二千裏的人都能喝到。
百裏涯:等會再尿。
噗通!
……
現在的期門峽,和二十年前相比,模樣已經差地別了。十幾道險彎盡都不見,水麵開闊流平緩,來往大船隻絡繹不絕。從陳氏地界販往中州的貨物,已經不需要在半途中改用馬車,大省力氣。
不過,這段應龍江有一大半,都屬於雲中邊界,被藍甲軍監控。雲中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對中州關上了門。可為何法王納蘭霧,沒有下令封鎖這條極其重要的水路,從而徹底斷開中州與南方家族,尤其是與陳氏的聯係呢?
另外,我要在啟停留一段日子,等到這年的冬祭大典過去。傳言劍皇賀重會在此次祭典中現身,這一幕不該錯過。
之後,我會趕往西南。據,登上獄法大山與暮倉高嶺的交界處,向西眺望,眼前就會出現望不到邊際的茫茫雪峰。那樣的風景,想來應是極好的。
司馬夢妮
元啟十六年九月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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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妮:
你於九月十三出的信,我已接到。對於你的問題,法王刻意隻留下這條水路,一方麵,可能是暫時不想讓雲中與中州的矛盾徹底激化。另一方麵,也源於南方亂糟糟地局勢,陳氏武力不強,家主陳儒年事已高,所有人都在覬覦他的位子。
而且,陳氏四周虎狼環視,西方的雲中不必,自北往東,還有東州,南氏和霍氏。尤其是南方的白氏,以白淵老爺子的暴脾氣,估計早就在摩拳頭了。目前,除了陳氏之外的這幾家勢力,與劍皇都還不怎麼對付,納蘭霧也就給陳氏的商人們留了條活路。
另外,或許這也與黑王有關?
期門峽塹不再,是百裏涯自南疆返回後,以千魂劈山通江,造就出的一條新路。鬼斧神工係於人身,乃是千百年都未曾出現過的壯舉。
從過去的關係看,法王此舉,可能還帶有著一些對黑王的懷念,敬意,與歉疚吧。
……
我的見聞,從中州到達西山章平城後,我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算命的方士。
那人問我所事何職,我答曰錄史做傳。這家夥掐算半,我的名字不好,應改成單名一個‘遷’字,還‘欲記史書,必先自宮。’。
當時我就一個大耳刮子忽上去,然後給他來了一套必殺。
……
現在,我即將來到東州的望北城,這裏可能會生一件大事。
一月前,中州的皇王衛士開始向西行去,隱王長孫紅也在其中,想來,他們終於要再度開始捕獵了。長孫紅身負我們這些世外之人才能擁有的遁隱,已是大大出了世間的規則。希望在這一次,我能看到他的落幕。
……
皇王衛士刻意顯露了蹤跡!
杜雙年派出了章平近衛,和左將軍李文誌跟了上去,我整個人都開始感覺不好了。
……
此信出之時,我已身在望北。當下局麵,比我想象出的還要嚴峻得多。潛伏在這裏的勢力,就快要把望北城塞滿,風雨欲來。
對了,昨夜沒由來的睡了個好覺,夢見煎餃了。
還有,幫我看一眼雪山。
司馬翔宇
元啟十六年九月二十七
……
……
……
翔宇:
要開戰了!
我在三日前,出東州奉元城,由神甲道快馬向北。東州全境的兵員物資,盡都向興君流去。麒麟王殷朝和梁千河的手腕當真夠硬,一切均安排得有條不紊。
不過,這恐怕是一場極其慘烈的戰役。鐵氏和其他部落的領在這些年,刻意地將興君帶上了血火之途。本可以開墾為良田的土地,依舊被他們用做了牧場。隻要出現一場災,南部就至少有十幾萬人會挨餓。
然後,他們會得到鐵氏和其他領給予的武器,接著被投入到銷金河與青野原戰場之中。在死掉大部分後,剩下的人,就都是戰士。
東州同樣采取了輪戰的方式,來應對北方連續不斷傳來的壓力。火麟,東襄,慶奉三處書院,設劍武堂,術堂,軍略堂,法堂等分支,培養出了大批新生軍員。此外,東州還有南方南氏的大力支持,與霍氏及樊氏亦有交流。軍隊的構成較興君更為完備,且軍械衣革極其優良。
在我感,對於鐵氏的野心,麒麟王也早有預料。這十餘年,東州北部的馬政,處理得相當得當。靠鹽鐵置換,加上搶奪,東州具備了北荒興君兩地的馬種,繁殖出了極多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