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隻要徐婉真不再是他的夫人，他一定能娶我的。”姚芷玥信心滿滿。
姚夫人愕然，問道：“怎麼可能？他們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旨，她就算犯下七出之條，武家也不能休了她。”
休掉徐婉真，等同於欺君之罪。
姚芷玥一把抓住姚夫人的手，從牙齒縫中透過幾個字，聽得姚夫人渾身汗毛倒豎。
“不能休，就殺了她。”
姚夫人驚得跳了起來，如甩開毒蛇一般，條件反射的甩開她的手。“你在什麼？”
姚芷玥的麵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意，輕聲道：“母親，姚芷蘭的生母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姚夫人的麵色頓時變得發青，情不自禁的往左右看了看。還好她們母女兩人話，將丫鬟下人都留在了外麵。
姚芷玥的聲音又輕，應該無人聽到。
這個秘密，她怎麼會知道？那件事，是自己的心腹嬤嬤去辦好，連身邊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她怎麼知道？
姚夫人的眼神不再鎮定，泄露了她此時心頭的恐慌。那時明明以為做的衣無縫的一件事，卻被揭露出來的恐慌。
“母親，您坐下話。”姚芷玥拉著她的袖子坐在床沿邊。
“母親放心，那個蔣姨娘每次都害母親傷心，這件事我是不會出去的。”姚芷玥輕聲道：“那時我才幾歲，不想上課便躲在一間偏房裏麵。”
“我見到蔣姨娘拿著信進了房，但我不想出來見她便一直躲著。結果，看見母親身邊的嬤嬤進來，不知了些什麼，蔣姨娘喝下一杯毒茶，就此斃命。”
“我當時嚇得昏了過去，後來蘇醒後便忘記此事。兩年前，我才慢慢想了起來。”
聽她講起當年往事，姚夫人麵色發白。
蔣姨娘是姚芷蘭的生母，一向仗著夫君的寵愛飛揚跋扈，沒把她這個正室放在眼底。姚尚書對她也是縱然，縱著她生下了長女。
後來，為了攀上當時的齊王，姚尚書將姚芷蘭送去齊王妃做側妃。如此一來，她還如何容得下蔣姨娘？
她記得那一，她命嬤嬤以姚芷蘭的前途為要挾，令蔣姨娘心甘情願的喝下毒茶。那，好像是發生過姚芷玥不見一事。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兩件事之間竟然有關係。
“母親，您手上已經有一條人命，再多一條又有什麼？”姚芷玥的聲音很低，卻像毒蛇一般鑽入姚夫人的內心，讓她心慌意亂。
“這不一樣。”姚夫人定了定神，道：“蔣姨娘隻是個低賤的妾室，徐婉真是朝廷封下的二品誥命夫人。”
“還不都是一條人命？”姚芷玥輕蔑的笑笑，道：“隻要我們做得隱秘，怕什麼？”
“不不不！”姚夫人的人生經驗比姚芷玥豐富得多，本能的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想了想，道：“就算她死了，你的婚事已定下，一女豈能嫁給二夫？”
“婚事算什麼？”姚芷玥全然不放在心上，想要退婚還不簡單？隻要她能嫁給武正翔，她什麼都不在乎。
姚夫人萬沒想到，她如此執拗，竟然一頭鑽進了牛角尖，再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