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是三個月後,現在是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一號早上九點零八分,一隊領了所屬基地任務外出獵殺喪屍並帶回一家市儲存於地下倉庫的物資的異能者,正以隊長為中心的分散在各處,等著魚兒自投羅網。 WwWCOM除隊長那萬年不變的冷漠臉看不出情緒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麻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回想三個月前的今,他們或是在學校操場打籃球,或是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或是因為上班遲到被經理罵得頭都臭了,又或者是被女友的撒嬌弄得毫無辦法隻得老實給卡,讓她下午跟閨蜜去逛街。那個時候的心情或是輕鬆或是尷尬或是無語或是無奈,但無論是何種心情,他們都接受得很好,因為生活不就是這樣嗎?可一切都變了,變得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劇烈,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再一眨眼,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從前連隻雞都沒殺過的他們,現在已經不清沾染了多少鮮血,有喪屍的,有變異動物的,也有自己人。但殺或被殺,都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三個字——活下去。誰也不知道活下去會怎樣,是變得更好還是變得更差,但活著總比死了好,死了,那可就是什麼都沒了。
“你什麼呆呢?”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猥瑣的胖子推了推身邊的同伴,聲的提醒了一句,免得這子開差聽不到隊長的號令壞了全盤計劃。
容顏略顯清俊的十八歲大男孩回過神,搖搖頭,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又塞回了衣服裏。胖子看見他的動作,明白了,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哎,她當時也沒有別的選擇,若不自我了斷,難道要等死後變成喪屍來吃我們嗎?如果可以,誰樂意死呢,她這不是懦弱的表現,你不要再怪她輕易放棄了。”
大男孩苦笑一聲,他哪裏是怪他的女朋友輕易放棄生命啊?他知她的放棄是為了保護他,也不想讓他為難,在隊友和她之間左右掙紮。他怪的隻有自己罷了,若他再強一點,她又怎麼會為了保護他而被喪屍抓穿腹部?她死了,他和她之間再沒了可能,而他這一生或許隻能活在回憶裏,靠那點回憶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因為他答應過她,要好好的活著,成為她生命的延續,去“淨土”看一看。
對講機裏傳來了隊長的聲音,引得大男孩和胖子同時繃緊了後背,魚兒來了。
“嗯?”大男孩聽從隊長的吩咐用望遠鏡觀察進入預定地點的魚兒的時候,卻看了個空,魚兒沒影了。將這一情況彙報了後,在他之前的隊友卻十分肯定的道:“我沒看錯,那隻喪屍的確是從我這裏走了過去,按理應該會到預定地點。”
“但我們現在就是沒有看到它啊!”大男孩揉揉眼睛,拿起望遠鏡一看,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下意識的用胳膊推了推胖子,輕聲道:“胖哥,你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