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守夜人員現了不對勁,隻因遮擋月亮的烏雲剛好散去,把沁子和墉寧的牛車照亮了。守夜人員出警告後,就跑到了沁子的專用牛車,現上麵放了一封信,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有人喊了起來,“隊長也不見了,還留了信。”
向田一臉的懵逼,安洛卻反應過來了,走到楊簡的牛車前,接過了那封信。
是信,其實也就是一片葉子上麵寫了幾句話而已,紙張金貴,卻不是重要的資源,他們哪裏會費那個勁去囤積?看完了楊簡的“信”,又看了沁子的“信”,安洛忍不住笑了一聲,卻沒人敢跟著笑,隻因他的麵容略顯扭曲,看著很是嚇人。
“怎麼會這樣?”向田搶過安洛手中的信,快掃了一遍後,詞窮的道。
“為什麼不能這樣?”安洛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換做是他,也會帶著樂樂走掉。且他能理解楊簡,如果是向田成了喪屍,他是寧可殺人喂向田,也要向田活著的。但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他承認他一直忌憚著樂樂,卻從未想過傷害樂樂,尤其是在樂樂恢複神智了後。他和楊簡是摯友,又是共過生死的,怎麼楊簡對他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連句“再見”也不肯當麵。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都把視線放到了安洛身上,隻因他是團隊的核心人物之一。安洛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咬了咬牙,揚聲道:“隊伍就此散了,以後各自求生吧,如果你們還有點頭腦,更記著舊情,就把嘴閉嚴實了,什麼話該,什麼話不該,相信你們心裏都有一杆秤,不會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
“散了,這怎麼行?”有人想也沒想的反駁道,走到現在,怎麼能散就散,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生,不過是回到團隊單獨行進的狀態,哪裏就要散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這是生了生死衝突,還是有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好好的團隊,為什麼要散了?難道不應該是追回楊簡,跟楊簡要個法,把團隊的問題解決了,再一起走下去嗎?向田愣愣的看著安洛,腦子裏的問號都快把頭擠爆了,一個勁的問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跟複讀機似的。
“樂樂是喪屍。”安洛伸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等眾人沒了聲音,才平淡無奇的點明了團隊存在的最大問題。眾人一滯,到底是沉默了,樂樂是喪屍,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隻是大家一直以來都努力維係著表麵上的平穩,才無視掉了這個遲早會分裂團隊的問題。現在被安洛點出來,雖是難受,卻也無力辯駁。
“那是以前的問題,他現在不是恢複神智了嗎?”向田反應過來了,不解道。
“喪屍終究是喪屍,我們心裏不都是這麼想的嗎?”安洛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