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廠房裏,住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是麻木冷漠的,仿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引起他們的注意,但住在角落裏的一個姑娘卻苦中做樂的用吃剩下的骨頭拚成一個狗圖案,當做她的寵物,不時的跟它些話。WwW COM但這自娛自樂卻礙了某些人的眼睛,一個頭雜亂,全身上下都是泥巴的男人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踢亂了狗圖案,並給了姑娘一腳,見她吭都不吭一聲,越來氣,竟暴揍起來。
直到姑娘承受不住,出淒慘的叫聲,男人心氣才順了,起身回了原位。
姑娘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麵色慘白,嘴裏不時的出痛呼聲,樣子很是可憐,但沒人有心情可憐她,自顧不暇的人,連同情心都覺得奢侈。又過了一會,姑娘緩過勁了,卻是往角落貼近了些,背著眾人,又把狗圖案拚上了,這是她的朋友。沒人再注意姑娘的舉動,隻當她學乖了,不敢再在人前展露笑容。
“今輪到誰了?”廠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原來這些人是被鎖住的,而不是以自由身住在這裏,門開的那一刻,每個人都繃緊了後背,還有的死死的捂住臉,生怕讓別人看清他的容顏。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容貌清秀的男人,單看外表,是個讓人很有好感的人,但眉眼間透著的狠厲,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
聽得他的話,每個人都蜷縮起了身體,生怕一個不慎,就讓這狠人抓了去。
一直躲在角落裏和“狗”悄悄話的姑娘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也引起了狠人的注意,但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道:“這麼點肉都不夠塞兄弟們的牙縫,去,把那邊那個穿黑衣服的死胖子給我拉過來,都這樣了還這麼胖,估計身上的油水很充足,夠今晚上大家吃一餐了。”
話音未落,就有人順著狠人的指示去抓胖子了,胖子連連討饒卻是毫無效果,叫人連拉帶拽的拖出了廠房,扔到了房外的空地上。胖子的慘叫聲很快就響起了,驚得廠房內都是一臉的慘白,也隻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有幾分活人的氣息,不似之前的麻木冷漠。姑娘很害怕,盯著“狗”,心裏不停地著話,但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隻一個勁的,用這樣的方式來排遣心中的慌亂,轉移注意力。
胖子的慘叫聲結束後,廠房的大門又被打開了,卻是剛才那個狠人,隻見他大步走到姑娘麵前,一把拎起她就往外走。姑娘不敢掙紮,死死地抓著雙手,等待著命運審判的那一刻,但狠人隻是把她扔到地上就不再管她了,並沒有殺了她的意思。姑娘也就蜷縮著身體躲到了一邊,現在不殺,以後也是要殺的。
這個廠房的慘劇不是個例,而是尋常,因為每個地方都有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黑暗地帶,無依無靠的人餓得狠了,什麼事做不出來?有吃人的,也有連腐爛的屍體都不放過的,更有割自己的肉來吃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