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長吩咐了,少爺要靜心學習,不能受任何人的打擾,還請郭姐不要為難我們。”隻郭筱的腳步還沒邁出三步,就被看守她的人攔住了,一點也沒有因為邢陽回來了,就改變對她的態度。郭筱冷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眼如木頭一般杵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道:“你該知道邢蒙在一老去,而我的兒子正值最好年華,這基地的一切,將來都會到他的手上,你如此待我,豈不是自斷後路。”
麵對郭筱的威脅,繃著臉的男人卻是一笑,難得的放鬆了麵部神經,很是嘲諷的看著郭筱,揚聲道:“將來的事誰也不準,別忘了,除開少爺,還有一個大姐,而大姐才是兄弟們認可的接班人,少爺是好,但他有你這樣的母親,隻怕也是前路難明。退一萬步講,便是少爺真的成了接班人,我們認可的也是少爺,不是郭姐你,你不過是生了少爺而已,不代表在基地裏,你就有了話語權。”
“少爺再不濟,也深得老爺真傳,知道何為公,何為私,是斷不會公私不分的。所以,基地的事跟郭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將來會如何也不是郭姐了算。至於這後路不後路的,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從來都隻管今宵,不管明夕,又哪裏會在乎這些,就不勞郭姐費心了。”男人完,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請郭筱回到房裏,郭筱死死地盯著男人,胸口一陣翻湧,到底忍耐了下來。
門重新關上後,郭筱打碎了房間裏所有能打碎的玩意,聽著那清脆的碎裂聲,心氣才順了些,冷笑一聲,道:“且得意吧,看最後是誰跪在誰的麵前求饒!”
郭筱這邊的動靜,沒能瞞住邢蒙,卻瞞住了邢陽,跟隨邢蒙的人還是挺喜歡這個幹淨的孩子的,奈何他有個這樣的母親,當真是命不好。現在他好不容易收心了,要擔起身上的責任,為邢蒙分憂,更為邢子撐起一片,他們又怎麼能讓郭筱影響了邢陽?故每個人都默契的隱瞞了消息,讓邢陽以為他母親還在靜養,就沒有多問什麼,畢竟他回來的時候已經見過了母親,剛吃了藥熟睡的母親。
也隻有郭筱睡著了,他才敢靠近,不然他是真的不願意接觸郭筱,因為每每見了郭筱,都要被她洗腦,邢家的一切是他的,不能讓邢子奪了去。但邢家的一切是邢蒙的,邢蒙願意給誰就給誰,跟他沒有關係,便是真的要爭,他也沒有資格,隻因邢子才是正經的繼承人,他不過是三生的孩子,就是過了明路,也改變不了這點。他不能改變自己的出生,也不能唾棄自己的母親,卻能守住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