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眼睛,邢子很是費了一番工夫才緩過勁來,定定的看著花板,待自己完全從夢境中脫離出來後,方才坐起身,從五行空間裏拿出那幅畫,輕聲道:“既然你們不願輪回轉世,隻想生生世世相依相守,活在畫裏的世界,那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而這畫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我自會守護好畫,守護好你們。..”
許是聽懂了邢子的畫,畫上的狐狸微抬頭,感激一笑,就恢複了原樣,動作很快,若不是邢子已經今非昔比,怕是就要錯過這神奇的一幕了。深吸一口氣,邢子正要把畫放回五行空間,卻忽然現那個少女動了下,看了一眼左上方的空,像是在提醒她什麼。微微蹙眉,邢子再想看得仔細一點的時候,少女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生過一樣,但邢子知道她沒有看錯,那是真實的。
想了想,邢子心翼翼的拆開了畫框,這裏摸摸,那裏敲敲,在敲到某個觸感異樣的地方後,變尖指甲,劃開了畫框,而後取出一封卷成卷的信,攤開來看,卻是一封血書,是教授寫的。難道教授早就知道這幅畫留不住,早早的做了準備,就是希望有緣人能善待這幅畫,可若他早有預料,為何不把畫藏起來?
仔細一看,邢子震驚了,怎麼都沒想到淨土內竟會有這樣駭人聽聞的實驗,若是在外邊,她是半點都不稀奇,就那些人類基地,有哪個沒有實驗部門,不過是分情節好壞,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但淨土,在人麵羊身守護下的淨土,怎麼也難逃一劫,甚至更碾壓底線,活人實驗,活人實驗?這世道,人類已經淪落到連牲口都不如的境地了嗎,淨土尚且如此,外麵的世界怕也早就逾越了道德界限。
嗤笑一聲,邢子拿著血書,一副看透了的樣子,半晌,運轉火係異能燒了血書,讓它連一點灰塵都沒能留下。而名畫也被她重新裝好,放回了五行空間,一切就像是她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夢,夢醒了,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生的。但邢子知道她要被教授卷進這活人實驗中了,她雖冷心冷情,但對教導過她的教授,還是存著一份感激的,何況這是教授死也要揭出來的秘密,她怎能袖手旁觀?
況且這事鬧出來對她也是很有好處的,渾水摸魚,水越渾濁,她這樣的身份,就越能遊刃有餘。再了,她也想膈應膈應人麵羊身,膈應膈應淨土裏的人,看你丫的囂張,這個不認可,那個不許進,結果就在你的守護下竟生了活人實驗這樣可怕的事,看你們嘚瑟,這個炫耀,那個得意,結果你們生活著的地方,還不如外麵的血腥殘酷來得真實,活人實驗啊,你們都成了那個組織眼中的實驗體。
叫人當成了白鼠圈養起來,偏偏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是交了好運了。
想著,邢子嘴角微翹,似有了主意,但夜色正濃,有什麼都等亮再,先讓她睡個覺,養足精神了再去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一覺醒來,邢子把名畫擺到房間最顯眼的地方後,換上一套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去找老板了,卻現那個少年先她一步的到了老板房間,正在伺候老板穿衣服,倒是個會主動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