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美男自己也有點頭暈後,才停下來,為了調節情緒,讓自己能夠用理智來思考,他不自覺的打起了邢子教給他的一套養生拳法。一圈下來,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但想起被扣在嫡支的邢子,他心底又竄起了一股無名火,叫他再難淡定。不管邢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也不管她身上牽扯著多少厲害幹係,在美男看來,邢子是他帶回來的人,就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包括他父親都不能動她。
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人能越過他來決定邢子的歸屬問題,但嫡支卻這麼做了,他父親還要他息事寧人?這傳出去,叫他顏麵何存,當初嫡支有一位王子因管不了自己的奴隸,讓那個奴隸跟海怪私奔了,可是丟了好大的臉,還直接被族長派到了前線,這幾年才得以歸家看望一下親人。而他,他卻是被嫡支搶了人,搶得特麼的還這麼理直氣壯,連個由頭都不肯給,他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想了想,美男還是決定忤逆他父親的意思,動手把邢子搶回來,嫡支不發一言的就搶了他的人,那人肚子裏還揣著一個流著他們這一支的血的娃娃,他便也如法炮製把邢子搶回來,不打旗號,不給由頭,看嫡支到時候要如何才能收場。
美男為免打草驚蛇,召集手下的時候,都很心,也對外做出了因被嫡支搶人而鬱結在心不願見人的樣子,到底是瞞過了正忙著跟妻子造人的老人魚。
而習慣了什麼就是什麼,也不認為有人敢忤逆他的族長則在計劃著控製邢子的心智,隻有孩子的羈絆,是不夠的,把人牢牢地控製在手裏,才能叫他放心。
“這個嘛,我不是沒辦法,隻是現在施法的話,會傷及她腹中的胎兒,風險太大,不宜動手。”蒙著麵紗的大祭司微微蹙眉,頗為不讚同的道。聞言,族長也隻能暫歇心思,等邢子把人魚生出來了再,想了想,又覺得她生完之後再動手會更好,因為生完孩子的人身體總是虛弱的,他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
但大祭司又了,“你確定施法控製她的心智後,她還能成為傳中的人?”
“要知道那幾個一體雙魂早期的時候都備受壓迫,也不是沒人施禁術控製他們,但最後的結果如何,你我都清楚。別看這隻野貓還沒長成,又總是乖乖順順的,一旦逼急了她,會發生什麼事,誰也預料不到。且我看不到她的未來,這幾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看不到她未來的景象,哪怕隻是一個片段,一個閃影。”
“若我猜的沒錯,她將是史上最強的一體雙魂者,稍有不慎,便會反噬我的力量,將我吞吃幹淨。因此,施法後,到底能不能如你所願,我不能給出肯定的答案,也不知道我那時還有沒有命在。”大祭司著,打了個嗬欠,退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