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又出去了?”眉眼間透著幾分稚氣的婦人聽得下人彙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連席這段時間往外跑的次數太多了吧?莫不是有相好的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不用她費盡心機的給連席找媳婦,找了還未必領情了。但聽得下人連席是去孟家後,婦人糾結了,孟家就一個女的,焦鴦,焦鴦是孟清的人,連席不至於連自己兄弟的女人都要搶,那他跑到孟家是要做什麼呢,談事?
等等,她怎麼忘了連席前陣子撿了個女人回來,沒帶回家,而是放到孟家養著,難不成連席對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動心了?應該不至於啊,連席最是理智,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若對方無背景無依靠,是不會入了他的眼,更叫他費心思的。不是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又會是誰,總不會是焦鴦帶進孟家的那幾個女仆吧?那些女仆身份低下,容貌不佳,連席就是刺瞎了眼睛,也不可能會看得上。
那又繞回來了,焦鴦不可能,女仆更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個被連席撿到手的女人了,聽她生得特別美,比極端聯盟的那個第一美人要更美一分。
美色動人,連席也不能例外,而他竟是要放下執念,選擇真心相愛,而非門當戶對的人了?想到這個可能,連席的後媽興奮了,握緊拳頭,眼冒精光的走了出去,嚇了正要進來找她的兒子一跳,一見老媽那閃爍著八卦之光的眼睛,就知道又有熱鬧發生了,這個臉上還帶著些嬰兒肥的少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攔住了他這個不怕地不怕的母親,道:“媽媽,爸爸正在客廳談事,你不好亂來。”
“談事,談什麼事?有什麼事比得上他兒子的終身大事來得重要,你給我起開,別礙手礙腳的。”話落,看似柔弱纖細的婦人就一手推開了生得跟熊似的兒子,大步走出去,裙子都要被她帶得飛起來了。少年滿是無奈的看著婦人的背影,想老爸又要發飆了,卻忽的眼一瞪,他剛才聽到了什麼,終身大事?誰的終身大事,他的嗎,呃,不可能,他毛都沒長齊呢,唯一有可能的是——連席!
連席?少年興奮了,臉上露出跟婦人一模一樣的八卦樣,大步追了上去。
拿著風車來找少年玩的頭上梳著兩個辮子的女娃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大一先後離去的背影,想了想,也撒開腳丫子追了過去。跟在女娃身後的仆人是一臉的無奈,這一家子,就連席正常些,其他都是奇葩,且都是被夫人帶歪的。
這要是先夫人還在,家裏的畫風怎麼會是這副模樣?但先夫人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夫人人是逗比了點,但心眼不壞,老爺大少爺都很喜歡她,也認可了她。
就連先夫人的姐妹都很喜歡這個逗比又通透的女人,她又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從不跟先夫人爭,總是以禮相待,糾纏先夫人的事,卻是對夫人不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