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半夢不醒的時候,忽的覺得眼前一亮,身體快過大腦的反應,一個翻身避過了刺向她心口的那一擊,定眼一看,是連席。連席也沒打算真的要孟溪的命,不過是給她一個警告,見她躲過去了,便道:“看你的樣子,傷得並不重。”
“你養的那隻野貓夠厲害的啊,竟能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孟溪摸了摸脖子上的繃帶,想起被妲納撕咬的那一幕幕,心底卻是一陣後怕,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完全被妲納壓製住了,若不是連家守衛及時攔住,她還真有可能被妲納咬死。
“可惜她沒能咬死你,你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連席把匕首放回了原位,滿是遺憾的道。孟溪挑挑眉,走下床,對上了連席的眼睛,道:“我不能死,我得好好活著,便是要死,也不能死在連家,死在連家人的手下。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想要弄死你的人太多,隨便一個,就能讓你處處受製,步步生困。”
連席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孟溪靠上他,掃了一眼孟溪,道:“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不勞你費心,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跟你的主人解釋你意圖挑起兩大聯盟之間的戰火的事吧,畢竟你能任這個大使,就能被罷免,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
孟溪點點頭,道:“的確,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比如你的心,你當初可是很喜歡我這個知心姐姐的,現在卻能拿刀對著我,還真的想要殺了我。”
“你不是傷春悲秋優柔寡斷的人,這麼一副可憐樣,裝給別人看還行,裝給我看卻是白費功夫了。”連席看孟溪的眼神是異常不屑的,打從心底輕視這個女人,孟溪也不在意連席的態度,坐回了床邊,一邊摩挲著脖子上的繃帶,一邊道:“我知道你很想殺了我,因為我再次挑釁了連家的威嚴,更傷了你的人,但你要心了,你真正的敵人不是我,而是你撿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叫嬌嬌吧?”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連席隻是想來確認一下孟溪的傷勢,見她並無大礙,便放心了些,有一點孟溪是對了的,那就是孟溪不能死在連家人的手上,妲納既已入門,那就是連家人,哪怕是孟溪挑釁在先,妲納也不能弄死孟溪。
“好好好,我不提,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女人身上透著一絲野獸的氣息,且她的血脈能夠完全壓製我,不然你以為她是憑什麼能夠傷了我?你撿回家的是個美人,但更是個帶刺的美人,要心了,免得哪一被她狠狠地傷了,才來後悔今的不謹慎。”孟溪罷,躺會了床上,一副不願跟連席深談的樣子。
連席也懶得搭理她,轉身就走,他自會為連家討回公道,但不是從孟溪身上。
孟溪閉著眼睛,回想著和妲納糾纏的畫麵,眉頭微蹙,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究竟是誰?”連席坐在床邊,看著妲納慘白的臉,眉頭緊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