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南和老鬼子則來到了書房。
老鬼子對盧俊傑有些不滿，嘟囔道：“這小子也沒盡到副官的職責，連個茶水都不給我們準備。”
歐陽南搖頭笑了笑，說道：“師父，他今天可是高興壞了，我們給他買了那麼多東西，你就讓他去吧。我來給師父倒酒。”
說完，立馬給老鬼子倒了一杯紅酒，端到了他的麵前。
“師父喝點紅酒對身體有好處。”歐陽南把杯遞給了老鬼子。
“嗯。”老鬼子很滿意接過酒杯，然後坐了下來，說道：“如果你願意喝這種酒，我就想辦法多弄些百年以上的紅酒來。”
“那可太好，這裏洋鬼子不少，很會擺譜，特別是法國的紅酒很有品位。”歐陽南看著手中的酒杯，高興道。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老鬼子眯眼喝口酒說。
“嗬嗬，還是師父了解我。”歐陽南咧嘴笑道。
“有屁快放。”老鬼子等不及道。
歐陽南想了想，思索道：“師父，那天我參加晚會時，看到有些海軍軍官也來參加，而且牛逼的不得了，不知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蹊蹺，我可又不了解海軍，所以想問問你老。”
老鬼子琢磨了下，沉吟道：“這裏的鬼子海軍都以自己是上海老大自居，很瞧不起陸軍。原因是很早以前海軍陸戰隊就以保護僑民的為名就進駐到上海。海軍與陸軍向來明和暗不和，時有摩擦。在這裏如果有人跑到海軍管轄的區域，陸軍、憲兵、特務都沒轍，海軍根本不吊他們。所以我們以後做事要把這種因素考慮進去，省的到時措手不及。”
歐陽南蹙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還真是個問題。”
老鬼子接著說道：“自從鬼子占領這裏後，鬼子在上海的軍警特組織五花八門，規模十分龐雜，像影子一樣遍布上海各處。他們互有所屬，既狼狽為奸，相互勾結又各行其是，互不買賬，還他娘的有意思是，為了各自利益居然摩擦不斷。例如在強行接收有關企業的物資時，甲機構掠奪剛走，乙機構又接踵而至，甚至經常出現數家機構同時插手一件事的事情。”
歐陽南嘲諷道：“有點意思，這不不亂套嗎。”
老鬼子搖頭笑道：“他娘的，誰說不是，搞得烏煙瘴氣，還讓不讓上海人活了。”
歐陽南搖頭道：“這就是貪婪的具體表現，國民黨可謂是損失慘重。”
老鬼子勾嘴道，“估計軍部也看到了這種現象，所以設立了常駐上海的陸海軍總部機構，包括上海陸軍司令部和駐上海海軍武官府，意在統一協調陸軍和海軍。”
歐陽南恍然大悟，說道：“師父你真厲害，原來我還認為上海日軍司令部隻是個守備的性質，原來裏麵還有玄機，難怪酒會有海軍參加。”
老鬼子搖頭道：“嗬嗬，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啊？”歐陽南疑惑地望著他。
“小野這個司令部根本就調節不了海軍和陸軍的根本矛盾，隻不過相互摩擦能收斂些而已。特別是海軍武官府那些人，目空一切，專橫跋扈，況且他們在上海經營了多年，根底雄厚，根本不會買賬，仍然會我行我素。”老鬼子沉聲道。
“這與我們有關係嗎？”歐陽南不解問道。
“當然了，你是司令部情報主官，有監督他們的權力，你說他們能給你好臉嗎？”老鬼子斜眼望著他。
“嗯。”歐陽南摸著下巴，默默點頭，表示明白了。
“估計麻煩事還在後麵呢，上海軍警憲特機關五花八門，光那個設在“重光堂”的土肥原機關，我們就惹不起，還有上海憲兵司令部那些跋扈的人，雖然受到我們節製，但他們是獨立係統，表麵上或許還能說得過去，但暗地裏不會當回事。”老鬼子分析道。
“唉，我知道那個土肥原機關很神秘，他也個是通天的人物，似乎正在策劃著什麼重大陰謀。”歐陽南眉頭緊鎖說道。
“沒錯，我們要格外注意這個土肥原機關，這家夥是個中國通，擁有龐大的間諜網，那個南造就是他的門生。”老鬼子提醒道。
“我早就在想這件事，我們不能忽略這個地方。”歐陽南思索道。
“嗯，我會派人暗中監視這個地方，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貓膩。”老鬼子摸著下巴，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