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
他放下藥箱,挾著龍奎走了幾步,隻覺得龍奎重了許多。WwWCOM
黑鷹點的穴道在龍奎有所防備之下,並沒製住他,突然覺得黑鷹有此反應,心中已知他起了疑心。暗自苦笑不已,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身高和重量是無法掩飾的。
剛開始黑鷹力氣足,而且在趕路,是以覺得很正常,但現在到了地頭,人也累了,那種差異的感覺馬上就升起心頭。他放下龍奎,準備想詳細檢查。
龍奎仍很沉得住氣,裝昏地躺在地上,不動聲色。但藏在暗處的沒了總忍不住了,輕喝一聲,上乘輕功頓展無遺,奇快無比的罩向黑鷹,摔碑手劈幻十個掌影,分別擊向對方十處要害。
黑鷹大驚,顧不得龍奎,登時扯出鏈子鏢,纏向沒了雙腕,人也騰空而起,在這同時,他又射出一樣東西,丟往空中,顯然是想做信號。
龍奎見狀大急,右手一揚,青光己射向那個黑球,啪的一聲,球裂開掉了下來。
他並未因此而鬆手,滾地一圈,倒竄而起,五指如刀,剌向黑鷹下腹,以能製住他。
黑鷹雙麵受敵,心知無法全身而退,當下撤下鐵鏈,砸向沒了,整個人想倒翻而起,以避開龍奎攻勢,並大叫:“有人……”
聲音隻迸出嘴,龍奎的飛刀已插在他咽喉,右手抓向他腰帶往下一拉,結實的擒住黑鷹,噓氣暗叫好險。
沒了此時正好攔住纏向自己的鏈子標,正想反砸之際,打鬥已畢。
“沒啦?”他意猶未盡地叫著。
龍奎道:“沒辦法,不得不殺了他。”
沒了無奈道:“現在該如何,一片茫然?”
他指著濃霧,抽動額頭上的縐紋,苦笑不已。
龍奎道:“隻有硬闖了。”
“你有把握?”
龍奎苦笑:“走是走過,就是不曉得能否摸到目標。”
沒了攤攤手:“摸吧!多摸幾次,總會有一次摸對路。好好地,怎會又出了批漏?”
龍奎指著自己身軀,苦笑著:“太重了。”
沒了已笑了起來:“混蛋啦!像豬一樣肥?還想要我冒充?一下也是穿幫!”
龍奎苦笑道:“現在冒充黑鷹總行了吧?光頭還可以蒙麵罩住。”
“為什麼要冒充他?都已鬧開了。”
“至少見麵時能緩和敵人心神,何況他們不知黑鷹已死,隻要你不背葫蘆,那個肚子也馬馬虎虎,瞞個幾分鍾,一定沒有問題。”
沒了也不多,馬上換上黑鷹衣服,什麼都算合身,就是肚子繃得緊緊,像裹肉般。
扛起黑鷹屍體,已換向霧區。希望能順利找到地頭,水晶宮。
他倆更希望能逮住鷹,以索回赤眼丹。
清晨,屋上有霜,據尖有滴露。映著晨曦,亮的更亮,深的更深,尤其庭院幾棵古鬆針葉,更顯蒼勁。
柳西府正廳前院,左邊一排清一色白衣掛刀衛士,右邊一排清一黃衣持槍衛士,柳西十三劍則站在紅檜木而鋪著豹皮的柳西風坐椅的後麵,麵目森嚴。
柳西風仍是一身青色絲綢儒裝,顯出仙風道骨,隻是嘴唇薄了些,給人冷酷沉靜之感。
他手裏那著一張紅帖,上麵寫著:“堇於臘月初八,登門拜訪。”
鷹十二個隸書拳頭大字體,簡單明了。
看來鷹崖已準備向柳西風下手,送張紅帖,隻是開端。
今正是臘月初八。柳西風來不及吃臘八粥,就趕著擺開陣勢。以免弱了柳家威風。
紅瓦牆上的霜塊已被麗陽的溫和光線溶了不少,不停咋咋地掉在地上。
該是巳時了。
本是一片寧靜的庭院,突然轟地巨響,兩扇丈二高漆紅銅門已張開。一片黑漆漆裝束壯漢湧進,也兩排展開,中間置了一張水晶鋪貂皮太師椅,準準地對著柳西風那張椅子。
柳西風知道鷹已至,從容地坐回椅上,等待局勢展。
五鷹隻來了四個,金、黃、白、紅,四色蒙麵人交手於胸,站立椅後,雙目如電,掃瞪柳家兵將。
此時兩人已慢慢接近,乃是黑色及紫色蒙麵人。
鷹徒眾已拱手揖身,齊道:“鷹獨尊,我武揚威。”
黑衣蒙麵人想必就是鷹,他揮揮手,己坐在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