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 Ww W COM”秋月寒道:“情況不尋常,你就留在府中落一些事情,今就以飛鴿傳書調回所有分舵人馬,不過叫他們千萬別露了痕跡,以能收到伏兵的效果。”
李華拱手應是,已離去。
獨留秋月寒仍在此沉思。他知道憑一已之力,實在難以對抗鷹崖,非得想出其他辦法,再不濟,也該打聽敵人正確來犯時間。
從中午想至夜間,他還沒想出一個結果。
書房中燭台亮如白晝,映在他憔悴麵容,新添的皺紋更明顯了。窗外已映出淡淡薄亮青霜,明夭仍是個好氣吧?卻不知此景是否渡過明晚?“大伯……”
飛燕已抵書房,輕輕喚醒站立窗前,看著明月青霜出神的秋月寒。
“飛燕,是你?好久不見了。坐!”公孫秋月立時驚喜地要她坐上溫暖墊有虎皮的椅子。
飛燕搖頭,情不自禁地落下兩行淚珠,大伯仍是如此慈祥。對自己如此親切,比起爹來,不知要好過多少?自己好沒福氣當他女兒!
秋月寒感傷不已,他對公孫斷的事,始終有著很大的愧疚,尤其是對侄女、侄兒,更是難以交代。
他道:“飛燕,原諒大伯,大伯是不得已的!”
“不!大伯,侄女並不怪您,隻是侄女沒那份福氣讓您賜愛。”飛燕拭去淚痕,她知道時間寶貴,否則回去很可能被父親現。
她道:“大伯,侄女是來向您告秘的。”
公孫秋月驚道:“你這是……”
飛燕馬上接口道:“我爹準備攻打公孫府,就在十三那晚上。”
公孫秋月驚愕不已,果然傳言屬實,也帶著幾分愁悵,他弟弟竟是愈走愈極端,甚至投靠了鷹崖。
飛燕又道:“他們是鷹崖的人,聽還有很多高手,大伯您要早作準備。”
公孫秋月想到飛燕可能是偷跑出來,急道:“大伯謝謝你的消息,你快點回去,大伯自會設法。”
“那我走了!”飛燕匆忙已想離去。
“飛燕……”公孫秋月叫住他,凝眼而視,慈祥道:“不管如何,這是你的家,隨時歡迎你回來。”
飛燕悲切含淚點頭,已然奪門而出。她怕停下來,會禁不住而哭出聲來。秋月寒看著她消逝方向,感慨不己:“下一代又有何罪過呢?”
不願多想,已知敵人來犯日期,他準備請慕容世家暗中助陣,以擊敗來襲敵人。
很快,他捎好書信,交代屬下飛鴿傳書。
他已走向東院,飛雲的書房。
飛雲正在臨帖,但一隻筆握在手中,就是不知如何下筆,呆在那裏。
“飛雲……”秋月寒走近,喚醒他。
長得文靜書生本色的飛雲,已站起來,拱手為禮:“大伯……深夜來此,侄兒無以茶水款待……”
秋月寒笑道:“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看看字跡,他道:“還在臨帖?”
飛雲道:“右軍草書,神韻不易習得,侄兒功力尚不足以窺其深奧,隻是消遣而已。”
秋月寒輕輕一笑,轉為正題,道:“也許最近幾,府中會有事,你……”
飛雲急道:“是不是我爹他……”
“不是的!”秋月寒笑道:“你爹雖然走了,但不至於為難整個公孫世家。”
飛雲苦苦一笑:“大伯,別再為我爹隱瞞了,您不知……”他似想,卻又咽回,長長地歎口氣,道:“不知大伯將如何決定?”
秋月寒笑得有點僵:“大伯想了想,不如你回你娘那邊,暫避風頭,以免受了傷。”
“可以留下嗎?”飛雲道:“我也是公孫世家一份子。”
“飛雲……大伯恐怕無法照顧你……”
飛雲坦然一笑:“大伯,飛雲讀過不少書,知道何者該為,何者不該為,還望大伯成全。”
秋月寒長歎,道:“隨你了,不過沒到必要,你不要離開書房,大伯不願看到任何不該有的犧牲。”
“大伯教訓的是!”
秋月寒走了,整個東院就隻剩下飛雲,他如何能放下心?他己決定,除了全軍覆沒,決不讓飛雲受損,否則內疚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