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逍遙居士”柳景逸,目注那隻振翅高翔,在夜空中已變成一點銀白的雪翎信鴿,神色猙獰,目射狠毒地嘿嘿冷笑不止:“好女兒,好女兒,真是我的好女兒……”
臉色一寒,冰冷接道:“賤丫頭,她竟敢背叛我,左奴,以你看?”
柳福一躬身,忙道:“回令主,老奴不敢……”
柳景逸道:“盡管放心大膽直。Ww WCOM”
柳福道:“老奴遵命,以老奴看,姑娘是在跟人通信。”
柳景逸道:“跟誰?”
柳福道:“老奴不敢。”
柳景逸道:“是我要你的。”
“謝令主。”柳福道:“老奴不敢斷言,但八成是夫人……”
柳景逸冷哼一聲,道:“右奴,你看呢?”
柳貴一欠身,陰陰道:“右奴有同感。”
柳早逸嘿嘿一陣令人毛骨聳然的冷笑,道:“看來你我三人是英雄之見,多少年以來,我本就懷疑那老虔可能未死,如今似乎證明,她果然命長。”
一揚手,輕喝道:“右奴,跟上去,看它飛落何方,若出百裏,不必再跟。”
柳貴應聲而起,飛射而去。
柳福一躬身,恭謹道:“稟令主,老奴覺得,這多年來姑娘一直……”
柳景逸道:“一直很孝順,是麼?”
柳福道:“回令主,老奴鬥膽,正是!”
柳景逸冷笑道:“恐怕你不知道,她不是我的親骨肉。”
柳福一怔,道:“回令主,這……”
“這什麼。”柳景逸截口道:“難道你不知道那老虔婆是怎麼來的?”
柳福怯怯道:“老奴知道,隻是……”
柳景逸冷哼道:“她瞞不了我,她跟我時腹中已有了身孕,那不是我的。”
柳福駭然道:“那是誰……”
柳景逸道:“誰知道是誰的孽種。”
柳福道:“但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
柳景逸道:“那老虔焉有不告訴她之理,以今日之事看來,證明她早已知道我不是她的生身之父了,不然她豈會跟那老虔婆沆瀣一氣來對付我。”
柳福道:“那麼當年事……”
柳景逸道:“我到今夜才明白,當年我是被人利用了,我也是被害之人。”
柳福道:“可是事實上,這麼多年……”
柳景逸道:“這麼多年她母女並未對我下手,可是?”
柳福忙道:“回令主,正是。”
柳景逸道:“哼!那是因為我也有一份那東西,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否則她母女早下手了。”
柳福臉色一變,未接話。
柳景逸笑又道:“好吧!就讓龐克那子為廖祖榮解毒吧,就讓賤丫頭向龐克子套取那東西的藏處吧,我要一個一個地……”
嘿嘿一陣狠毒陰笑,住口不言。
二人靜立無語,轉眼一個更次過去,突然,一條人影破空掠至,如飛落地。
那是柳貴,他一躬身恭謹道:“稟令主,那信鴿已出百裏。”
柳景逸臉色一變,道:“你看它飛往那個方向去?”
柳貴道:“回令主,它一路飛向正西。”
柳景逸目中狠毒光芒一陣閃鑠,道:“好,咱們先回去。”
話落,三條人影同時騰起,數閃不見……
第二,“真古錐客棧”中
龐克起來得很早,一線曙光方自透窗時,他已背負著手在院中散步了,清晨的空氣清涼而新鮮,在這寧靜的院子中,踏著露珠,聞著花香,該是最愜意的事。
突然,步履響動,起自中門口,那是店夥送來了茶水。
那店夥一見龐克,不由一怔,停了步:“客官好早!”
龐克笑道:“哎喲!你也不晚哪。”
店夥陪笑道:“吃人家拿人家的,生就侍侯人的賤命,不早起怎麼行?”
龐克笑了笑,沒話。
店夥端著水直向他房中行去。
龐克略一沉吟,舉步跟了進去。
進了屋,放好了洗臉水,店夥回身道:“客官請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