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總管走後,龐克盤膝行功一個時辰之後,即已神清氣朗,他一一回想著自己來到此處之所作所為及所見所聞。 Ww W COM
楊青霞的確有幾把刷子,怪不得能夠撈進這麼多的銀於,控製這麼多的各路“英雄好漢”!
最慘的是,廖雪紅居然懷孕了,看樣子,一定是自己那次迷迷糊糊的結果。
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還有那位‘八號’太悍啦,必須暗中修理他一頓!
由於最近幾期‘大家樂’的中獎號碼皆有“八號”,顯示八號的騎術很精湛,若不削減他的力量,恐會影響自己的“七四號”計劃。
八號,你給我心點,我非把你那老二”醃掉不可,否則如玉一定終日不安,我也會跟著倒黴的!
窗外倏現曙光,龐克鬆了一口氣,躍下榻,陡聽房門“呀”的一聲輕響,如玉提著桶熱水悄悄的閃了進來。
“咦?四爺,早,您起來了!”
“如玉!早啊!”
“四爺,您早,洗洗臉準備用早膳吧,對了,花總管等一下要來找你哩!”
“花總管?”
“四爺,就是那位新來的內務總管花曼妮呀!”
“咦?馬場什麼時候增設了一位內務總管呢?她是何方神聖?來找我又有什麼大的事情?”
“四爺,昨花總管看見了你為我作的畫,當場了幾句佩服之言,昨晚竟借去看了—
個晚上!”
“怪啦!我信手塗鴉,有啥好看的!”
“四爺,我也不知道,花總管一大早即送還那幅字畫,同時表示待會兒要來拜訪你,向你請教一些事情。”
“好,我就恭候她的芳駕啦!”
“四爺,別想啦,花總管挺隨和的,她一直推崇你的高明哩!她可能是要來向你請教這方麵的技巧吧?”
“可能吧!”
龐克草草盥洗後,逕至書房取用早膳。
思維卻不住的打轉,“這位花總管一定是‘真心色客棧’中的‘西施’,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調到馬場了。
“真是‘鯉魚躍龍門’平步青雲登上了,西施居然一下子幹上了馬場的內務總管,挺罩得住的哩!”
“目前還不能讓她認出我的身份哩,否則,我怎麼混—下去呢?”
陡聽:“喔!四爺,你起得真早哩!”
龐克抬頭—瞧,果然是西施,隻見她一施脂粉,依舊是豔麗迷人,而且增添了—份清新純樸之美!
若非如玉已有揭示,龐克一定會驚呼出聲的!
“喔!姑娘你莫非就是新上任的花總管?”
“是的,—定是如玉那丫頭多的嘴!”
“總管,先別怪如玉,事實上,即使她不,以姑娘生麗質,脫俗的豐采,一眼即知必非庸俗之流!”
西施淺淺一笑,道:“四爺,好甜的嘴,怪不得如玉如此鍾情於你!”完,秀目緊緊的注視著龐克。
龐克談笑自若的道:“總管,你隻要多費心探聽一下,必可了解我展向前一向是言行一致,心口如一的!”
“展向前?對了,四爺,你知不知道‘真心色客棧’?”
“知道呀!那是‘男人的堂’,可惜我自知身子虛弱,收入又有限,因此,一直不敢走進“真心色客棧”大門。”
“真的嗎?我卻好似會在那兒見過四爺哩?”
“總管真是愛笑,我每次出去,總是到‘喜相逢客棧’,而且固定住進那間字房,從未去過‘真心色客棧’!”
“可是,你這對眼神……”
“哎呀!”我又不是‘外國阿奪啊’也不是‘印度阿三’也沒有鬥雞眼,當然會與別人的眼神類似哩!”
“是嗎?可是,在我的感覺之中,似乎曾經見過你!”
“總管,你可別這種話,否則,若是傳進了你那心上人的耳中,我展向前可要吃不完,兜著走啦!”
“四爺,笑啦,對了,四爺,咱們場主昨晚見了你為如玉作的畫,想請你再偏勢為她作—幅畫!”
“啊!”
“四爺,莫非你右困難?”
“困難?倒是沒有,不過,我這手功夫怎麼夠格為場主作畫呢?”
“夠!百分之百的夠格,四爺,你知不知道,場主那幅畫中如玉的眼神畫得最傳神啦,簡直就是畫她哩!”
龐克身子微顫,問道:“她……你是指場主?”
“不錯!”
“不可能啊!我隻和場主見過一麵,隻知她美若仙,令人不敢仰視,根本無法畫出她的神情哩!”
“此乃實情,不過,我也仔細瞧過了,果然真的很酷似哩,因此,場主方想要麻煩你為他畫一幅哩!”
“這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不知場主什麼時候有空?”
“四爺,你今早上有沒有空?”
“有啊,我的練騎時間排在下午,咱們走吧!”
繞過長廊,龐克終於進入了男人的禁地,廖雪紅的居所。
“四爺,你稍坐,我進去請場主出來吧!”
“請便!”
龐克雙手背在背後,欣賞著客廳壁上的中堂字畫,心中暗忖:“這些日子—直未與紅妹見麵,不知她可好?”
“怎麼會那麼巧呢?春風一度,就有了孩子,看樣子非快馬加鞭,早點治伏楊青霞不可!”
陡聽—陣細碎步聲,龐克心知必是廖雪紅出來了,立即轉過身子一瞧,果然是自己朝思幕想的紅妹!
—身青衫,益的顯得飄逸出塵!
龐克強自抑壓下激動的情緒,躬身—禮道:“展向前拜見場主!”
廖雪紅淡然—笑,道:“展兄,別多禮,請坐吧!”
主客分位坐下後,廖雪紅道:“展兄,為了本座私務,占用您的休息時間,本座在感激之餘,甚感抱歉!”
“場主言重了,此乃屬下之榮幸!”
隻見一名十六,七歲青衣少女雙手端著白瓷杯朝龐克福了一福,脆聲道:“四爺,請用茶!”
“謝謝!”
龐克一見她那模樣心知必是如玉的表妹如蓮,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羞得如蓮站在廖雪紅身後垂不語。
西施一直仔細的瞧著龐克,越看那眼神越覺得熟悉,可是容貌偏偏又截然不同,饒她仔細暗查,仍查無易容之可能。
她在“真心色客棧”中隻知道龐克是易過容,可是並不知道他的真麵目以及他是何方人氏,居住在何處?
她方才陡然與龐克見麵,直覺的將他當作是那位“臨陣脫逃”的冤家,可是經過這一番交談之後,卻被龐克否決於!
但是,她仍不死心。
她甚至作了一個大膽的假沒,四號—定就是龐克,因此,她一直注視著龐克,隻聽她脆聲道:“四爺,是不是可以開始啦?”
“可以!”
西施協助如蓮將器材擺布妥後,自動退了出去,廳中除了廖雪紅及龐克二個人以外,就是—片寂靜。
龐克輕咳一聲,強忍住心中那股欲向前擁抱廖雪紅的衝動,拿起了畫筆迅的畫著輪廊。
廖雪紅端坐在椅上,外表好似一尊石膏美人,心中卻不住的波濤起伏著:“好熟悉的眼神喔,他會是克哥麼?”
可是,她旋又迅的自我否決了!
因為根據考核資料記載“四號”在前些日子一直在馬場,根本不可能到“邙山”去和自己相會。
而且,據密探所報,龐克一直在李家莊,很可能就是那位倪半仙,這些日子來一直在算命館內忙碌著。
唉!想不到一次失誤,居然已經種下孽緣,此事若被母親知道,以她那個,克哥一定無法幸存的!
啊!我廖雪紅何其薄命!
想至此,神色一黯。
細察人微的龐克見狀心中不由—疼,思緒立斷,廢然一歎,放下了筆。
廖雪紅倏聞歎聲,矍然一驚,一見四號已放下筆,坐在椅上,凝視著自己,不由問道:“你怎麼不畫啦?”
“伊人憔悴,如何作畫?”
“你……”
“場主,瞧你心事重重的,改再畫吧!”
廖雪紅趨至畫架前一瞧,隻見畫中人物栩栩如生,已近完成,忙問道:“展兄,就隻差最後幾筆,畫完吧!”
“場主,在下心情已亂,改吧!”
“好吧!展兄什麼時候心情好,再來補一補吧!”
“場主,在下告退了!”
龐克回到廳中,一見如玉正抱著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自房中走了出來,立即柔聲喚道:“如玉!”
如玉—見龐克,毫無來由的紅霞布滿了嬌顏,低聲道:“四爺!”
龐克雖見她的神情有異,但是他的心情已被廖雪紅搞得混亂如麻,也懶得想太多,隻是道:“如玉,去拿些酒來。”
“是!”
如玉惑然的取了一瓶“陳年紹興酒”及一些菜,迅的擺妥以後,柔聲道:“四爺,是不是場主了你什麼?”
“沒有,此地沒事啦!對了,今我不見外人,麻煩你幫我擋一擋!”
“是!”
如玉含著淚水默默的走了出去。
她方才在龐克房中現他那條短褲上麵有一大片“汙跡”,心知必是自己昨晚激情之下所留下來的,不由得羞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