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1 / 3)

“皮條花”在那林子裏又遇到那黑衣,“皮條花”不理解黑衣人為何躲在這林子裏,那黑衣人卻講了一個令人淚下的故事。 Ww WCOM

黑衣人一下子掉入了回憶裏,其實他之所以一直逼問“皮條花”的原因,主要的是想確定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賀蘭山莊”的人。有一對表兄妹,也是一對羨煞人的恩愛情侶。

男的嗜武如狂更學醫如呆;有一為了采集一種罕見的藥草,男的暫別女的買棹出海去尋那一味隻有生長在東海島上的草藥。

哪知海上遇上颶風船沉了,原本一個月就可返程的人一直在島上整整待了五個月才遇救脫險。當男的回到住處才現女的竟已他嫁。

男的在心灰誌消之後斬斷情絲,不再去想那個女的。誰知道有一他得到一個消息那女的即將難產,而產婦肚中的孩子卻是他的骨肉。

於是這男的不顧一切的闖入了女的家,也見到了女的臨終一麵;他才知道女的在眼見日漸隆起的肚子,而又沒有自己任何一點訊息下才不得不下嫁他人。因此悲劇產生了,女的丈夫在得知這種事情後,在一次酒宴裏下了毒,砍了那男的雙臂,更挖了他的雙目。

“那男的是你,那狠毒的丈夫就是賀見愁嘍。”“皮條花”聽完了這個故事不禁心酸道。

“不錯,要不是為了我的女兒我早已殺了賀見愁。”黑衣人空洞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的道。

“怎麼講?”“皮條花”奇怪的問。

“因為賀見愁,雖然砍斷了我的雙臂,挖了我的雙眼,但是我的功力還在,我還有腳,我仍然可以殺他,但是我殺了他又有什麼用?我仍然出不了這座林子,再他對如美一直像親生父親一般,她跟著我來……未必比跟著他來得幸福……”“那……那你要我帶你出去的目的是什麼?”“皮條花”同情道。

“我隻是想見一見我的女兒如美,十八年了,她也應該十八歲了,聽你的談吐,看你的功夫,你應該比她大很多是不?”

談起女兒,這個黑衣人竟然麵上有一種慈祥的表情。

“皮條花”好想你又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像這樣的一個悲慘的老人他求的哪怕是摸一摸他女兒的頭,他也會死而無憾。

“我……我比她大……”“皮條花”心裏酸酸的道。

“其實我出不出去都無所謂,最起碼在這裏賀見愁尚沒少過我的吃喝,出去以後……”

是的,一個瞎子,又沒雙手的人又要如何生活?“但是我不出去,我知道我永遠也見不到我女兒,因為她,永遠不可能到這裏來……”黑衣人突然有了種矛盾。

“賀見愁為什麼不殺了你呢?”“皮條花”實在想不透的問。

“他是在為他自己留退路,他如果殺了我萬一有一如美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後,他們之間必定會因為我而反目,但是隻要我還活著事情就不會變到不可收拾。”

“皮條花”明白了,她也不禁為賀見愁高人的心計而感到悚然。

“現在到底要如何?我的意思是你還要不要出去呢?”看了看色“皮條花”有些心急道。

“算了,我不想出去了。如果你肯幫我的忙就請你在遇到如美的時候轉告她一聲,她還有一個親生的父親就離她隻有咫尺。”黑衣人兒經琢磨,他頹然一歎道。

“皮條花”明白他顧慮的是什麼?雖然她可以帶他出去,但又怎麼可能照顧他呢?

“好,我答應你,隻要我碰到你女兒我會告訴她這件事的,對了,等一下我會用刀留下刻痕在樹上,如果你隨時想出去隻要隨著刻痕就可以了。”“皮條花”還真聰明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變通的辦法。

“慢點。”黑衣人一見“皮條花”要走,突然道:“你能不能幫我交一樣東西給剛剛在這的男孩?因為我喜歡他。”

“皮條花”實在不明白這個黑衣人怎麼會喜歡上豹子這種壞得出奇的家夥。

黑衣人居然彎下腰用腳伸入懷中拿出了一布包,等“皮條花”接過去之後他才道:“這個男孩頗……頗像我的時候,所以……所以我希望他能從我這學到一點東西,不過這孩子玩心甚重,學武對他來講可能不容易被接受,因此這付‘擎弓’他應該有興趣才對。”一個人能夠僅憑一麵之緣就喜歡上對方,除了像這老人所他們倆是“臭味相投”、“打壞起”外,“皮條花”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釋了。

做了一個手勢,“皮條花”現“尼克森”還真聽話居然明白自己的意思,隻見它一個縱躍已前行開道頭裏走進林子裏。

本來尚奇怪豹子怎麼可能穿過這“**桃花陣”找到黑衣人住處的,現在“皮條花”

己明白了原因。

因為人會由心生幻覺,而動物卻不會,也難怪後來豹子獨自一人掉進“**桃花陣”

後怎麼也走不出來。

“皮條花”一出了林子,她就現她被那黑衣人害慘了。無他,因為此際己泛白,曙色乍現。

略一思忖,她招呼了一聲“尼克森”,就朝著後山逝去。

豹子自“皮條花”離開後就連一步也不敢離開他現在站的位置。

望著上的星星,他心裏一直在禱告上蒼能保佑“皮條花”,保佑她順利平安的救出星星。

然而當際最後一顆星星也消失的時候,他還沒看到“皮條花”回來。

於是他慌了,也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驀然一聲狗吠自遠處傳來,豹子整個神經一緊,他快步前奔,一個踉蹌後他抱住了“尼克森”的頸子,又是親,又是揉,這一人一狗那份親熱勁還真夠瞧的。

“星星呢?星星呢?”豹子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猛搖著“尼克森”問。

“亮了,我沒辦法隻找到‘尼克森’。”“皮條花”來到豹子身旁,有幾分疲憊道。

“什……什麼?”豹子結舌道。

“我看我們隻有另想辦法,或者等到明晚上再。”“皮條花”也有點過意不去。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豹子喃喃念叨。

“什麼完了?現在才是開始。聽著,你現在立刻帶著‘尼克森’回去,裝做什麼事也沒生過,如果有人問起你昨晚去了哪你就隨便編個理由知道不?然後……”

“皮條花”安排了一條妙計,這條妙計還真是令豹子聽得咋舌不已。

豹子裝傻的功夫還真有兩套。

當他帶著“尼克森”回到賀如美為他安排的精舍前,已經完全亮了。

隻見那精舍前早已聚集了許多人,有黑皮六、有“歪嘴巴”,更有昨晚才認識的顏桂、唐陽。

當然還有咱們那位柚子臉、大眼、塌鼻子、厚嘴唇夠人嗆的大姐賀如美。

“趙公子趙公子回來啦”不知是哪位眼尖,一看到豹子出現立刻雞毛子鬼叫,尖著嗓子喊著。

於是每個人就像搶元寶似的全都湧了過來。

於是賀如美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顧不得眾人在場飛也似的摟住豹子嘴裏直念著:“你……你跑到哪去了嘛,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嘛,害得人家到處找你……”

“趙公子,趙公子,咱的祖宗,你……你要再不回來咱們這些當班值夜的可都慘嘍……”

“是啊!好在你回來了,要不然大夥全都要上吊啦……。”

眾人七嘴八舌的簡直把豹子的頭部都給吵昏了。

他推開了兀自抱著自己不放的賀如美,然後環視了一下別人那種“怪異”的眼神,他忍不住道:“咱……咱的大姐,你……你快把咱的脖子給扭斷啦……”

賀如美有些舍不得的放開了他,嘴裏輕啐道:“死……死相……”

她這種扭捏作態的樣子差些沒把豹子嚇得逃走,他苦著臉道:“你……你們怎麼……

怎麼全來了?”

“還呢?”賀如美白了他一眼道:“昨兒夜裏莊裏有奸細闖了進來,大家正雞飛狗跳忙著抓奸細呢?我卻怎麼也找不著你,也不知你是躲了起來呢?還是讓奸細挾持去了,你……你到底去了哪嘛?要嚇人也不是這樣玩法啊……”

心裏暗自鬆了口氣,豹子現沒人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蹤後,他開始胡八道起來。

“什麼?昨晚莊裏來了奸細?唉,我怎麼錯過了這種熱鬧場麵呢?我……昨晚我喝醉了,好像……好像我和……對對,就是和這二位大哥……”豹子故意想了一下突然指著顏桂、唐陽二人接著道:“我和他們好像聊了一會,然後……然後我就回房又喝了點酒……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也不曉得怎麼會睡在了後山的草地裏……”“原來是這回事,你簡直就是害人精嘛!”又白了豹子一眼,賀如美嗔道:“以……以後不會喝酒就少喝點……你看喝醉了連自己怎麼跑到外麵去睡的都不曉得,要是有個什麼爬蟲之類的咬著了可不是好玩的。”

對這種“美人恩”豹子還真是無法消受,他朝四周抱了抱拳道:“各……各位大哥,弟酒醉誤事害得大夥有覺不能睡真是罪過、罪過。好了,大夥請回,改弟再‘踢’門拜訪,專程……專程……”

“好啦,我看你還真是宿醉末醒呢?和這些下人們有什麼好的?”賀如美一見豹子滿口胡來,輕輕扯了扯他後瞪起眼對周圍:“好了,各人忙各人的去,這兒沒事了。”

有她在豹子的身邊當然沒人敢笑,雖然黑皮六他們這些人還想與豹子磨蹭、磨蹭。

但是一見到賀如美瞪起了眼晴可全像老鼠見了貓般啥也不敢都走了。

賀如美見眾人散了後,她像侍候丈夫的新娘一樣挽扶著豹子進屋,一麵走一麵道:“你快梳洗、梳洗,爹還在等著消息呢?”

一夜沒睡早已累得嗬欠連,豹一聽還得去見她爹不禁心裏直喊救命。

有人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

賀見愁卻是愈看豹子就愈覺他將來長大了必是人中龍鳳前程無量。

一方麵是愛屋及烏的關係,一方麵他還真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唇紅齒白的“落難公子”。

拂了一下花白的胡子,賀見愁眯著眼圍著豹子坐著的椅子己經走了好幾圈了。

望了一眼坐在對麵把著嘴直笑的賀如美一眼,豹子暗自在心裏罵了一句:豬八戒。

“嗯,好,好,果然不錯。”賀見愁回到了他的位置後嘴裏仍然一連聲的好。

強撐開沉重的眼皮,豹子誌誌不安的道:“賀……賀伯伯,你……你在什麼啊!”

“我問你”突然賀見愁前傾身子道:“你可願意長住這裏。”

完了,完了,那話兒果然來了。豹子的睡意讓賀見愁的話嚇走了八分,他心裏直喊苦,麵上卻不得不裝糊塗道:“您……您的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從賀如美“王二麻子”捂著臉跑出去的動作裏豹子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看著賀如美逝去的背影,賀見愁笑得合不攏嘴道:“哈……話還沒呢?咱的大美人就害起燥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