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真的假的?”沈之璋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麼?”
“那會上學堂時,旁人就說他娘娘腔,說他看見高大偉岸的男子就邁不動腳,看來是真的啊!斷袖之癖啊,他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我估計是下邊的吧?嘖嘖嘖……咦,你怎麼和他走這麼近?”
錦書:……
“那我要去賀州。我還從未出過京城呢,其他事次要,主要是想去玩一玩,散散心。”錦書趁熱打鐵,難得撒嬌一次,她搖著沈之璋的胳膊軟綿綿道:“我出去散散心嘛,和你吵了一架都快氣壞了。我去去就回,五六天就回來了。有這麼多侍衛仆人,怎麼可能出事啊?再說了,我要真綠你,還用得著告訴你啊?”
也是哦。綠都是偷著綠的,哪有光明正大說出口的。
沈之璋一琢磨,口氣鬆了一半。他又被她搖的心猿意馬頭暈腦脹的,當下大手一擺:“行行行,去去就回啊,到時候直接回沈國公府。這次就當吵完架出去散心了。不過和那個朱東旭保持距離啊。那什麼,煮豆豆萁你選一個。”
“啊?”
“跟著你我放心啊!”
“那就煮豆吧……哎哎哎?你幹什麼,你怎麼又來?”錦書忽覺腰間一緊,身子便軟了下去,在沈之璋口口聲聲“索取回報”中,漸漸失去了理智。
(再次馬賽克)
一夜好夢。
第二日春絹夏綾指揮下人幫忙打點行李時,沈之璋站旁邊大手一揮:“那什麼!多帶點厚衣裳被子啊,大冬天的怪冷的,別把公主凍著了。”說完便跳腳回去叫錦書起床了。
夏綾納悶了:“春絹,你昨兒不是說公主去不了賀州了嗎?這……這算怎麼回事啊,怎麼駙馬爺比公主還積極啊?”
春絹也是一臉懵逼:“那個……你說,駙馬爺知道公主是和東旭先生一起去賀州麼?”
“應該知道的吧?要不你去提點一下?”夏綾小聲道。
“要去你去啊!我才不去碰一鼻子灰……”春絹努努嘴:“收拾東西吧,這次你和小環去,我留在明園照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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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豆。看好了啊,有什麼事隨時彙報。”沈之璋偷偷叮囑道:“爺這次賭盤可押你身上了。”
“哎,奴才知道。”煮豆連聲應下。
“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及時彙報。”煮豆再三表態,沈之璋才鬆了一口氣,歪頭打量著煮豆的身板和衣物。
冬日清淺的陽光落在煮豆清秀稚嫩的臉龐上,顯得他眉目異常的溫和,嘴邊冒出一圈青黃的初長的小胡子,整個人像是個毛絨絨的小少年,頗有幾分弱不禁風小兔爺的感覺。
此景看的沈之璋心中又是一陣膽寒:這小兔崽子也長大了,模樣出落得可以了啊!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到底是自己家養大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於是沈之璋咳了幾聲,好心提示道:“那什麼,爺提醒你幾句,那個朱東旭好男人,你自己也當心點!”
說罷便丟下在風中淩亂的煮豆揚長而去送老婆去了。
豆萁投給他一個憐憫的目光:“豆哥,你任重而道遠啊!”
煮豆:公子!我好怕……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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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目送著錦書的馬車走遠後。沈之璋才回到臨時辦公的院子,去時鄭文科正打著哈欠揉著腰,瞧他進門連忙撣了撣衣服坐正了問道:“呦,今兒遲到了啊?看來負荊請罪態度很誠懇嘛!”
沈之璋神清氣爽回複道:“呦!您昨兒又站規矩了啊?腰還行嗎?”
鄭文科懟回去:“昨夜寒風瑟瑟,不知枝葉依舊綠否?”
“聽不懂,說人話。”沈之璋翻白眼。
“請問您綠了嗎?”
“當然沒有。”沈之璋哼哼一聲:“春草明年綠,我都不會綠。”
“嘴硬!”鄭文科拿起桌上漆成銅綠色的小手爐感歎一句:“汝嘴似此物啊。”
“何解?”
“又硬,又綠。”
沈之璋一噎,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