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賀州之旅(2 / 3)

他們才到了茶坊,大雪便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此時街上人煙稀少,甚是冷清,往來的幾個人也都行色匆匆,很快離開。。

錦書站在二樓的連廊上往下望去,她一麵張望著進出茶坊的人,一麵玩著欄杆上薄薄的積雪。她倒是悠哉悠哉了,反而把夏綾急的跳腳:“公主,您快進來,外邊冷!”

“不冷。他們怎麼還不來啊?”錦書看見樓下有七八個都穿墨藍色衣裳的人走進了茶坊,便扭頭問朱東旭:“對方是什麼人?方才我瞧著來了一波人,大概七八個,估計是了。”

“有可能。不過下雪了路滑,估摸著要遲一會吧?”朱東旭皺著眉頭招手示意她進來,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快進來,省的夏綾站在門口叫你,門也不關,你不冷我冷啊!”

錦書嘿嘿一笑,立馬從善如流進了屋子。

————————————

京城。

四天過去了,去冬仍舊不知去向。據鄧昌說,這個去冬並非是二皇子最得力的近侍,他機靈討巧,平日裏隻管跑腿傳話的活。

對此鄭文科表示認同,單二皇子一個人肯定不可能逃出去,必然是帶了自己的心腹和知情者。去冬能被留在京城,也說明他知道的東西不多。

現在整個案子更加的撲朔迷離,要麼是僵局,要麼就是指向太子爺。沈之璋和鄭文科雖然大膽的推測過整個事情的真相,但由於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暫時保持了中立,並沒有急於指證太子。可他們不說,朝堂上自然有人會說。參太子的折子一時多的數不勝數。

再加上大將軍鄧昌在朝堂上以命起誓自己沒有見過二皇子,眼含熱淚的訴說邊疆之苦,說如今戰事告急,願以大局為重,戴罪立功給自己洗清嫌疑。本來就受了委屈的大將軍口口聲聲說的還是江山百姓,為國為民。隻字不提太子和二皇子的恩恩怨怨,甚至能大義滅親,主動請戰,捉拿逆黨二皇子。這倒顯得一旁一直為自己辯解開脫的太子格局太小。

皇帝本就對太子起了疑心,這樣一番對比,就更加偏向於二皇子是受了太子的陷害,無奈做了反賊。可如今二皇子已反,他一共就三個兒子,老三愚鈍不成氣候,若是再失了太子,可就無人繼承大統了。

所以皇帝就是再懷疑太子,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暫時力壓彈劾太子的臣子。隻讓太子不再插手查案,避開嫌疑。

想想朝堂這些枯燥複雜的事情,沈之璋就覺得煮豆連寫帶畫、錯別字連天的“密報”十分有意思了。限於看不懂煮豆的文墨,複述信件的事情就交給了豆萁。

“公子,公主昨兒就是吃吃喝喝了,東旭先生談生意,公主壓根沒去。”豆萁三言兩語就複述完了。

“我幹?那麼厚一遝紙都是吃吃喝喝了?”沈之璋納悶:“拿來我看看!”

“您看不懂的,很多都是奴才和煮豆平日裏為了傳話方便自己創的說法。”豆萁嘿嘿一笑連忙把紙遞給他。

沈之璋接過,看著一張一張龍飛鳳舞圖文並茂的密報,其中除了各別字能辨認,剩下的完全不知所雲:“這亂七八糟都寫的什麼玩意兒!當初讓你們和我去學堂聽的課都喂狗肚子裏去了?”

“您還好意思說,以前上課,哪次不是您帶著我倆逃課啊!”豆萁小聲嘟囔:“您跑的比我們還快!”

“嘿你這個小兔崽子!”沈之璋嘴硬,抬手把信丟給他:“你和我比啊!你有我聰明啊?再看,看仔細了,看看上麵說沒說那個娘娘腔幹嘛了!”

“哦。”豆萁又重新仔細的辨別煮豆的字跡,很快便在一堆對話中發現了隱藏在吃吃喝喝中濃墨重彩的一筆,當下驚喜的高呼一嗓子:“公子!東旭先生去逛青樓了!”

“哦?”沈之璋抬起眼皮問道:“怎麼說的?”

“公主曰,君逛青樓,見男見女?

朱曰:男女都見。

公主曰:不怪哉?身體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