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雖然才回左相府不到一天的時間,對這聲音可是印象深刻啊!魔音繞耳,一聽見她的聲音,隻感覺耳膜要被震裂開來。
這人便是她那嫡母的貼魏氏——魏嬤嬤,魏總管魏三的老婆。
言清一秒變端莊,跟在了魏嬤嬤後麵。
她這個嫡母,是當朝桑王——冷君桑的女兒,名為冷墨文。冷君桑是皇帝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兩人從小關係都非常好。所以,在冷君燁登基之後,便封了他桑王稱號。
說起來,這冷墨文跟當今皇上的孩子們還是同輩分,要叫她一聲堂姐......
昨天才剛回來,言清就被叫到正廳跪了兩個時辰,聽她講了兩個時辰的家規,疼死她的膝蓋了。
不知道今天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言清來到了正廳,一看上座上還不止她那個嫡母,正廳裏聚集了很多人。
想來那位坐在主坐上的男人,便是他的父親——言淵。
其餘的人嘛!一個都不認識。
剛走進正廳,言清就感受到了很多不善的目光。
首當其衝的便是正廳左右側那兩位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子,那眼睛裏多的是嫉妒又不屑。
言清走到正廳中央,微俯了俯身子,向主坐上的兩位行了禮。
張嬤嬤說過,見家中父母行這樣的禮便可。昨天是冷墨文非要讓她跪下,那隻能跪了。
可沒想到,言清禮剛行完,主坐上的言淵突發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嗬斥,“放肆!孽女還不跪下!”
言清茫然,她做錯什麼了嗎?怎麼又要她跪下?她這嬌滴滴的膝蓋,哪能這麼折騰!
“清兒,快給你父親行跪拜之禮。”一旁站著的一位三十幾歲的女人朝著言清說道。
言清好想問一句為什麼!但,小不忍則亂大謀!
跪就跪,這筆賬她會記住的!
言夫人看到她跪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言淵旁邊,“消消氣,清兒從小不在相府,難免不懂得這左相府的禮。”
“不懂?是跟在她身邊的張嬤嬤沒好好教她?那還不拖出去亂棍打死!”
我cao!這人能活著簡直天理不容!
“父親,是清兒的錯,清兒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父親,心下激動,才失了分寸。”演戲的時候,一定要首先感動自己,才能感動他人!
言清一說話眼淚便跟著出來,儼然一副嬌弱淒慘的千金小姐。
有時候,柔弱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言夫人一改昨天那盛氣淩人的態度,心疼道,“你看你,把清兒都嚇到了。這張嬤嬤可是從小跟在清兒身邊,想來清兒定是及為依賴她的,你可不能亂動她。”她說完有意看了看剛才提醒言清的女人。
言淵哼了一聲,言夫人笑著讓言清起來,“清兒,快坐到你姐姐旁邊。”
言清臉上掛著淚珠,委屈不已走到所謂姐姐的旁邊。
她的姐姐,相府嫡女——言珊。
言珊昨天就知道她這個妹妹要回來,隻是她一點都不在意。隻是沒想到她這個妹妹,容貌如此驚人。
一身多為素色搭配的衣服,發髻上也沒多少發飾,可偏偏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