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幽摸著眉心,暗暗問道:“九寰珠,是你嗎?是你幫我解了毒?”
九寰珠照例沒有回應她,魚幽卻篤定這次是九寰珠救了她,如同上次救了差點暴體而亡的她。 WwWCOM
想明白後,魚幽心神頓鬆,抬眸掃向洞中另一人,吩咐道:“收拾東西,立即離開這個岩洞。”
景嶽頓時傻了眼:“大丫,你要趕我走?”
魚幽白了他一眼:“你不走也行,我自己走。”著,弓著身朝外走。
“啊,我也走!”景嶽急得躥起來,不免又撞到頭,出一聲痛呼。
魚幽連罵他的氣力都省了,隻吩咐一句:“將地上的饅頭水壺撿起來帶走。”
景嶽此時很有弟的覺悟,立時低頭拾撿饅頭,餘光瞥到一旁的包裹不由得問道:“大丫,包裹不要了嗎?就算饅頭染了血不能吃,水壺裏的水還是能用的。”
“包裹染了毒,你若不怕被毒死就帶上。”魚幽冷幽幽的道,立時讓景嶽伸出的胖爪子縮了回來,一臉害怕。
“我,我之前有用包裹裏的水給你衝洗身上的血。”景嶽都要哭了,紅著眼問她,“你不會被毒死吧?”
魚幽額頭青筋跳起,轉身望向景嶽,景嶽立時縮成了肉球,哭嚎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涼拌!”魚幽冷冷吐出這兩個字,看到他哭得稀裏嘩啦的臉一陣心煩,“男人哭什麼哭?把淚逼回去,揣上饅頭趕緊出來。”
“啊,哦~”景嶽下意識地聽令,忙擦掉眼淚,撿起饅頭鑽出岩洞後,才猛地醒悟過來,高興地湊到魚幽身前確認,“大丫,你醒來了,是不是表示你沒中毒?”
“中了,又解了。”魚幽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她算是明白,為何體內隻殘留一絲毒液,還有九寰珠幫她解毒,她依然昏迷了一一夜……魚幽歎了一口氣,看在肉球冒著危險將她拖回岩洞的情分上,她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肉球顯然還不太明白她是何時解的毒,正要追問,卻被魚幽一瞪眼嚇得咽了回去,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饅頭討好她:“大丫,你肯定餓了吧?吃饅頭”
魚幽神色難得柔和一下,接過饅頭塞入嘴裏,景嶽頓時如同吃了蜜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又殷勤地遞水壺,魚幽很是受用,她快地解決饅頭,喝了一口水,就將水壺塞在自己懷中。
見她吃完,景嶽卻沒有半點胃口,因為四周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他差點嘔吐,他忙壓住胃中不適,張口問道:“大丫,我們要去哪?”
“別多話,跟住我就行。”魚幽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帶著景嶽一步三探,緩緩前行。
事實上,魚幽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她必須離開這個岩洞尋個新的安置點。昨夜她能強撐著嚇走二丫,但二丫早晚會醒悟她隻是虛張聲勢,必然會再次尋來。
若是魚幽自己還好,帶著景嶽,她不由得考慮得更謹慎一點,昨日那場幾乎喪命的搏鬥,也讓魚幽對二丫危險性的認知又提高了一倍,她暫時不想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