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不會平靜,凶殘的穆木子,露出了她午夜的獠牙。
轟的一聲,厚重的防盜門似乎是受到了強烈的擠壓,變得扭曲起來。待男主人才反應過來之際,忽然就彈開了四五米,轟然倒塌。
迎著夜色,門外是一張俏麗的臉,堆砌著滿是嗜血的笑意。
“你是什麼人?私闖民宅,想幹什麼!”男主人的危機意識很強,默默的撿起了旁邊的棒球棒。
門外的那道身影發出尖銳而肆無忌憚的笑聲,萬道紫色的線條倏地飛射而去。
男主人的渾身被纏繞起來,身體所被接觸之處,均冒著徐徐青煙,仿佛是碰到了硫酸,立馬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不出一會兒,男人不再掙紮,麵目全非的屍身倒在地上仍然在冒煙,接著是一股精純的魔力回到了穆木子的身上。
“就是這個味道,無論多少次都會陶醉其中呢。洶湧的魔力肆掠的穿梭在身體的每一處,連傷口都開始癢癢了!再來兩個,最後兩個,我大概就能徹底的愈合了吧!”穆木子像喝醉了酒一般癡癡的自語。
“小可愛們,躲在哪裏喲?你的丈夫被我吃了,你的父親被我吃了。他的小可愛呢,快來我的肚子裏團聚吧!啊哈哈哈!”穆木子放聲出去,聲音回蕩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轟、轟、轟——”
與此同時,她的手心一把又一把的法術流星,朝著四周漫無目的的進攻著。不出一會兒,易燃物便在高溫下燃起了火焰,這裏已是亂成一團。
穆木子的臉色在火光下顯得潮紅,忽然,她的眼睛一轉,猛然回過頭來,又是一把流星投擲出去。
“嗡嗡!”
一道令人不爽的震動聲傳來,穆木子皺起了眉頭。
門外那裏,竟然站著一道人影!
那個人將腦袋深深的掩進了帽子裏,披著一襲白袍。他抬著手肘,而那手肘之上,一道細小但精致的魔法陣徐徐流轉,正是它化解了穆木子的攻擊。
“魔法師?”穆木子出言問道。
白袍人撣了撣手肘上的魔力餘燼,恢複成了若無其事的站姿,從那漆黑的帽子裏,露出兩點綠油油的光,那是他的眼睛。
“請你不要再殺人了,我對人類的鮮血很敏感,對你的魔法波動也很敏感,你打擾了我的漫步的雅致。”白袍人說道,他的聲音平淡僵硬,仿佛是電腦合成的機械音,說起話來就像在念台詞一樣,帶給人異樣感。
穆木子對他的話來了興趣,沒想到還能遇見如此有趣之人。他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們,喜歡扯些正義凜然的理由,他阻止自己的理由簡單而奇葩,就因為自己的氣息打擾到了他的漫步?
“真是有趣,你的自大讓我突然就興奮起來了。我不但想殺人,我現在還想殺魔法師,怎麼樣,你願意奉陪麼?”穆木子的瞳孔猛然擴張,帶著戲謔的語氣裏都充滿了殺意。
“十分抱歉,恕我無法奉陪。”白袍人不卑不亢的說道,看不清隱藏在帽子下的表情。
“我不屑對傷者出手,不喜對女子出手。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又是傷,又是女子。我提不起興致,就算殺了你,我也隻會感到惡心。”
他的語氣平淡中透著不可一世的狂妄,猶如火苗一般點燃了穆木子內心蘊藏已久的火藥桶。
她何時被人這樣輕視過?頓時暴跳如雷,嬌軀因為劇烈的情緒而微微顫抖起來,這也與她最近受到的打擊有關。
“很好,你將會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價!”
她伸出了一隻手,嘴裏念叨著:“暗之禁錮!”
無數道紫色的小線條,像觸手一樣蜂擁而去,一下子便鋪滿了白袍人的身軀。
那家夥果然自大,不躲不避,甚至連個防禦魔法都沒有使用。任由觸手將在他的身體上纏繞,並在地麵落地生根。
“是禁錮屬性的效果麼,還有一點腐蝕性,有點疼。”白袍人說道,可那平淡的語氣卻像故意在調侃。
他的帽子被觸手頂掉了,露出了一張仿佛麵癱般的冷淡的臉,是一個英俊的青年模樣,看不到絲毫的表情與波動。
“別強作鎮定了,中了我的禁錮。你便為砧板上的魚肉,而我,則是刀俎!”穆木子的說道,銳利的目光中充滿著無比的自信。
說著,她的背後出現了多道黑洞般的魔法陣,裏麵的紫色流星已經準備就緒,一致瞄準著青年,蓄勢待發。
可即便如此,青年仍然沒有絲毫的驚慌,隻是說道:“請你住手,我不想將事情複雜化。”
“你什麼意思?”穆木子黛眉微蹙,疑惑的問道。
這家夥的出現著實詭異,便按捺住了攻擊的欲望,決定聽聽他的目的也無妨。
青年說道:“你打擾到我的漫步了,雖然令人不爽,但也成功的挑起了我的興致。在見識到你的本尊後,我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可以為我帶來歡樂。”
他這話才一說完,穆木子就徹底的失去了耐心,背後黑洞裏的流星激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