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臉上看似平靜,卻總感覺隱約寫著一份不屑與不耐煩,此時他緩緩的收回了手,所謂的劍陣便也煙消雲散。
“跟我回去,我不會再警告第三遍。”他冷漠的出言道。
這時的張小尾,背後被插得像隻刺蝟似的,鮮血溢出,看起來很滲人。
“跟他走吧。”安妮在內心開口了,帶著幾分對張小尾的愧疚,又帶著幾分對敵人的讚許,“很抱歉,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護你周全,這個令人討厭的家夥,倒是有幾分實力!”
張小尾強咬著牙,舉起了雙手投降!
呃,其實是隻舉起了左手,右手就揚了揚那半隻斷臂……
看到他的動作,男子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麵,大概是帶路的意思吧。
張小尾見識到了這家夥恐怖的實力,也不敢造次,自己掙紮著爬起來,灰頭土臉的跟隨了過去。
男子將他帶到了郊外的一處臨時軍營,那裏駐守著大量的灰衣人,也偶爾有穿著不同於灰衣人製服的人經過。
“倉劫大人,早上好!”
男子每經過一個地方,總會有人與他熟識,並熱情的與之打著招呼。
但他卻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樣,偶爾會用那雙冰冷的眸子掃視對方一眼,極少開口講話,即使講話了,也是那種讓人生厭的語調。
但出乎意料的是,即便他很冷漠,可大家仍然還是紛紛踴躍的主動過來打招呼。不管是少女或是大叔,見到他的眼神都感覺有點飄,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崇拜。
“切,遇見一群不正常的家夥了,這些人都是被洗腦了麼?真不明白這種人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了。”張小尾不滿的在內心嘀咕,試圖從安妮身上尋到一些安慰。
幸好安妮與他的看法一致,認為這個叫倉劫的男人,其實是在故意裝嗶,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形裝嗶,最為致命!
“田代鬱子,我把這家夥弄傷了,麻煩你幫忙治療一下。”營地前,倉劫對一名褐發女子說道。
名為田代鬱子的女子似乎正在使用魔法治療一名傷員,手掌泛濫著綠芒貼在擔架上一名受傷的少女身上。
“我知道了,別催啦。”女子嘴裏模糊不清的回答道,俏臉旁邊升騰起了縷縷的煙霧。原來這家夥一邊工作的同時,居然還叼著一支煙,聽她說話的這語氣,好像還蠻囂張似的。
片刻後,她收回了手,順帶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漬,口頭裏抱怨著:“是什麼時候開始,你們就把我當成苦力來用了,說好的獨一無二的牧師地位呢?”
牢騷完了之後,她又扯著嗓子喊道:“下一位!”
然後,倉劫便將張小尾帶到了她的麵前。
田代鬱子略微的打量了張小尾一眼,原本就無精打采的眼睛,這下子耷拉得更無力了。
“喂,我說啊,你下手怎麼這麼重?”田代鬱子忍不住向倉劫抱怨道,“看把這可憐的孩子都傷成什麼樣了,胳膊都斬去了一隻?”
倉劫回過一道漠然的眼神,但什麼都沒說,隨後就離開了。
張小尾被女子打量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純淨的處男都是無法對禦姐升起抵抗力的。
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在對方的身上默默丈量起來:一頭微微卷的美麗長發,麵容精致而帶著一絲挑動人心的嫵媚,嬌軀凹凸有型一看就很有料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