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師爺擦了擦汗,急忙衝著八個轎夫和兩個能動的衙役揮手:“快,把老爺抬進轎子裏,打道回府!”
轎夫們急忙抬起狗官,丟進轎子裏。
但是地上的傷員太多,還是沒法一次性帶走。
譚玉樹想了想,道:“今,牛二爺慈悲為懷,放你們這些狗衙役一馬,都給我滾吧!”
罷,譚玉樹又放出一縷陽氣,解除了三五個衙役的症狀,讓他們攙扶著同伴離開。
一番混亂以後,狗官和他的手下們,終於狼狽而去。
“牛二太厲害了!”
“幸虧我們村子裏有一個牛二呀!”
“牛二,你簡直就是我們全村的大英雄啊!”
磨盤村的鄉親們圍上來,將一動不動的牛二抬起來,拋上空,再接住。
再拋起,再接住……
和昨晚一樣,瘋狂慶祝。
譚玉樹暗地裏一笑,這才解除了牛二的症狀,讓他複原。
可憐的牛二,這時候才醒來,掙紮著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咦,怎麼我嘴裏有臭豆腐的味道?”
譚玉樹作為幕後大佬,再一次深藏功與名,縮回根須。
神思也頃刻間轉移,回到路邊的歪脖子樹上。
這時候,話癆鵡二已經滔滔不絕地了一個多時。
它不知道譚玉樹的神思已經轉移,此刻的歪脖子樹,就是一個真正的榆木疙瘩。
“我大仙啊,我都了半了,你怎麼一聲不吭?”
“大仙,我剛才的,你都聽到了嗎?”
“大仙,你得想辦法,把你的歪脖子掰過來呀。這樣橫在路上,那個狗官回來的時候,肯定又要砍你!”
“大仙……你不是睡著了吧?”
“靠,鳥爺鵡二我,竟然跟一個歪脖子傻逼榆木疙瘩聊了半,真是閑得蛋疼!”
鵡二終於失去了耐心,破口大罵。
偏偏這時候,譚玉樹的神思回來了。
於是,譚玉樹垂下一根枝條,勒住了鵡二的脖子。
“臥槽……大仙別動手,我剛才是罵我自己的……”鵡二大吃一驚,急忙求饒。
譚玉樹這才鬆開枝條,道:“那個狗官已經離開了磨盤村,你飛過去看看,打聽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
“遵命!”鵡二嘻嘻一笑,振翅飛走。
狗官的隊伍剛剛出了村子,正在向這邊走來。
那個師爺有些見識,已經鑽進了轎子裏,替狗官穿上了官服官靴,戴上了官帽。
並且,用官家的大印,在狗官身上亂蓋亂印。
很神奇。
狗官漸漸地醒過來了,張口道:“怎麼回事,剛才是怎麼回事?”
師爺急忙道:“老爺,剛才在磨盤村,牛二使用仙法,把你弄成了半身不遂的歪嘴巴。幸好我們帶著大印啊,現在,老爺穿上官服,官威又回來了,驅走了牛二的法術!”
狗官終於想起了怎麼回事,怒道:
“這些刁民實在可惡,可恨,可殺!大家都去前麵的歪脖子樹下,就地休整,用大印驅除身上的邪氣,再回去磨盤村,將這個村子,殺一個雞犬不留!”
似乎覺得不過癮,狗官又惡狠狠地加了一句:“連村頭路邊的那棵歪脖子樹,也一起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