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等人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漠北北醒來後,就一隻在想這個問題。
無論她怎麼想,她都想不明白——直到林舞兒出現後,她才驀然驚醒:我又何必計較他們這樣對我,是對還是錯?
我就是我,我已經死過一次,算是報答了那些人的‘關心’,誰也不再欠誰的了,那麼我以後就該過我想過的生活。
究竟該怎麼活,才是屬於我的生活?
漠北北現在還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卻知道要想開始新的生活,那麼就得拋棄以前所有所有的經曆,包括她的名字。
林舞兒,她就叫蟲吧。
好,我就叫蟲了。
漠北北心裏笑著,揚手對被她拋棄的漠北北,再見。
她以為她在舍棄漠北北這個代表著她全部過去的名字時,心態是非常平和的,應該像她所想象的那樣,恬靜的微笑著就像送老朋友遠行,卻不知道她的右拳已經攥緊。
她並不知道,從狼星賜予她漠北北的名字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無法成為漠北北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無論她叫蟲,還是叫阿貓阿狗,她都隻能是漠北北。
“蟲,那你告訴我,你來自哪兒?”
林舞兒為自己能給漠北北起這麼個‘高雅’的名字,而感到開心。
“能幫我坐起來嗎?”
漠北北:“我現在身子很虛弱,無法自己坐起來。”
對漠北北的這個要求,林舞兒自然不會拒絕,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試圖抱住她的肩膀,幫她坐起來——漠北北太重了,林舞兒額頭有細細的汗珠冒出來後,才終於讓她坐了起來。
躺了太久的人,坐起來後會感到很舒服,漠北北長長吐出一口氣後,才:“我來自俄羅斯。”
在裝有大馬哈魚的集裝箱裏,現有一個冰凍的女人後,不用林舞兒吩咐,主要負責安保工作的李傑,當然得按照指派專人,暗中嚴查此事。
集裝箱這麼大個東西,無論它被托運到哪兒,都會留下清晰的運行路徑,隻需按照這個路徑順藤摸瓜查下去,就能找到集裝箱的最終貨地。
本來,東海集團預訂的大馬哈魚,就是從俄羅斯那邊某水產公司運來的,隻是在運輸過程中,漠北北才忽然出現在了集裝箱內。
所以林舞兒在聽她是來自俄羅斯後,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點了點頭後又問:“你以前,就在俄羅斯那邊居住嗎?”
漠北北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去俄羅斯,是因為追一個人。”
“那你以前,在哪兒生活呢?”
“國內。”
“國內什麼地方?”
“能不能不?”
“好。那就不。”
林舞兒很清楚任何人都有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也沒覺得漠北北這樣回答她,有什麼不對,馬上就轉移了話題:“你追的那個人是誰?”
“一個男人。”
漠北北沉默了片刻,才這樣回答。
全世界的男人多了去了,漠北北隻她去俄羅斯是追一個男人,卻不那個男人是誰,就跟她不想一個意思。
林舞兒也沒勉強:“那你是怎麼出現在集裝箱內的?”
“我也不知道。”
漠北北搖了搖頭,語氣認真的:“這次,我真想回答你這個問題的。隻是,我確實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集裝箱內的——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派人暗中調查這件事。我勸你一句,別再費力氣了,因為你查不出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