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清心玉佩】
因為角度的緣故,這一番舉動並沒有被芸娘看見,而野自然是不出話的,因此,沒有經過你來我往的推辭,玉佩就成功地戴在了野的脖子上。
芸娘把野剛才拿過來的那包肉幹遞給了庾櫞兄,“風幹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我今一早拿你們帶來的那隻彩雉烤成的肉幹,雖然口感一般,但總歸是個盤纏。”
“謝過了。”對於別人的好意,庾櫞兄還是抱了抱拳,表示了感謝。
“何必這麼客氣,來也是要感謝你們,野他爹可能遇見了好的獵物,到現在都沒回來,眼看著入了臘月,該給野做個兔毛披肩了,多虧了你們的兔子。”芸娘看了看放在那邊凳子上的半成品披肩,又看了看野,眼神變得格外溫柔。
庾櫞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二人再次道別,上路。
走出院兒,回頭的時候,野還睜著大眼睛,朝他們揮手。
半月後,二人活捉了五隻彩雉,回了獵戶大叔那裏。
三人喝著獵戶大叔自己釀的五穀酒,沒有人醉,也沒有人醒,還是那張石桌,兩盤肉,一碟杏子,還有上隱隱約約的一牙月亮。
由於時間緊急,二人隻在獵戶大叔家裏待了一晚,第二還沒大亮,獵戶大叔還沒起,二人就已經再次上路。
一路風塵仆仆,終於在臘月十七的時候趕到了兔耳山,不過不是芸娘家的那麵山壁,而是背過的方向。
和往常一樣,二人剛想找個山洞或是個能避風的地方歇息一晚,卻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待那陣狂風過了,還未及細看,就聽得庾櫞兄一聲大吼,“閃開!”
耳邊話音未落,虞姬就聽得身後有惡風,來不及全身閃避,虞姬忙不迭往前一倒,肩上一疼,也是沒時間回味纏綿,呼地向側麵翻滾出好遠,捂著肩膀站起來時,這才看見,剛才襲擊她的竟是一頭吊睛白虎!
這一爪,直接抓爛了她的左肩,衣物裂開,皮肉翻卷,雖看不分明,但這痛感可是實實在在,做不得假。
可現在虞姬連自己傷處如何都顧不得了,庾櫞兄的腿還沒好,哪怕他曾經真的打死過老虎,此時也不能放任他一人麵對,並肩作戰的戰友不是著玩笑的,戰友,便是並肩戰鬥到死。
庾櫞兄被這隻大蟲逼得有些狼狽,原本插在腰間的獵刀此時竟成了累贅,不僅根本沒有機會拔刀,連躲避都顯別扭,眼看著這畜生一爪朝著庾櫞兄抓了過去,根本無處躲避,虞姬不及細想,拔出腰間的柴刀就朝著庾櫞兄扔了過去,隨後朝著那大蟲的尾巴就衝了過去。
死命地拽住這畜生的尾巴,拚了死力,硬是將這隻成年白虎拖出去兩三米遠,解了庾櫞兄的圍。
庾櫞兄用那把柴刀擋住了那一爪,又得虞姬這一解圍,這才拔出腰間的獵刀,拋給了虞姬。
二人皆是大口粗喘,死死地盯著那畜生,不敢放鬆。
虞姬這一下,雖是拚了全力,可對於那頭畜生來,根本半分傷害也無。
庾櫞兄的腿還瘸著,虞姬現在這副身體又隻是個14歲的丫頭,對方卻是一頭成年吊睛白虎,注定這將是一場苦戰。